“王爷……”
沈商凌表情都快裂开了,“我自己可以……不敢劳烦王爷等候——”
“不算等,本王一起。”
陆骁说着开始掀开里衣,“顺便。”
沈商凌:“!”
他连忙转过脸,心里无力吐槽。
刚他看到了什么?
陆骁掀开衣服时,贴着下面薄薄的亵裤,他都能看到那么鼓囊囊一片……他甚至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正常。
真是需要洗个眼睛。
陆骁又是轻嗤一声,继而利落解决完。
视线一扫沈商凌,见他硬扭着脖子看一边,昏黄的灯光下似乎有点脸红时,不由一挑眉。
“你不来?”
陆骁哼一声道,“都是男人你到底羞什么?”
说着语气一沉,“快点!”
沈商凌被他这种强横的语气震了一下,他一咬牙也掀起了衣裳。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他实在也憋不住了。
“王爷,”
但他到底不如陆骁那般军营堆里混出来的厚脸皮,试图挣扎道,“王爷不如转过身?别污了王爷的眼——”
陆骁哼一声,看着他紫涨的脸,一手扶着他,到底还是半转了身。
沈商凌赶紧解决。
由于屋里太安静,解决的声音就特别让人尴尬,沈商凌好不容易解决了,只觉得自己脸都快烧起来了。
“好了没?”
陆骁大约是觉得他好了,直接问了一句就转过了身。
沈商凌手一抖,一下子没捏好那亵裤的带子,登时裤子就从手里滑了下去。
古人没有小内内,他登时光了半截身子。
好在里衣的上衣略长,遮住了大半个臀,也遮住了该打马赛克的地方。
沈商凌:“……”
他又急又慌,弯腰就去拎裤子。
他决定了,零用钱一到手,立刻就去找人做条短裤穿。
由于太过情急,越急越错。
本来扭伤的脚虚提着,这时一墩身去拎裤子,立刻就稳不住身形了。
沈商凌只觉得脚腕一阵刺痛,整个人就往一边歪去。
陆骁一把将他拎起来,双手托在他腋下,就那么跟托个布娃娃似的,将他硬生生拎了回去。
沈商凌:“……多、多谢王爷。”
尴尬到麻木。
好在陆骁也没再多说,将他丢回榻上后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回了他那边。
沈商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默默将堆在脚腕处的亵裤一点点拉上来弄好。
陆骁躺回去后也有点失眠:
一闭眼就是沈商凌露出来的那一双又白又光的长腿。
明明他一向对男人的身材从不留意的……这沈商凌只怕真是个妖精。
但无所谓,到了他的手心,是虎就给他趴着,是龙就给他盘着。
大约晚上吃的东西燥性大……
陆骁皱皱眉,以往他心里除了复仇,从未这般觉得心头燥热过。
大约是才重生回来,很多东西需要纾解?
陆骁翻了翻身,皱眉将手伸到了身下。
良久才舒了一口气。
……
次日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沈商凌就醒了过来。
在陆骁书房,他自然睡得不踏实,但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事。
昨天在西阁给众人讲那些公式,中间休息时,他听到闻青檀和那两人闲谈时说了罘州一些事。
罘州不仅是缺钱,还缺粮。
这种缺粮不是短时间的缺,而是罘州毗邻北境,之前由于连年战乱,那边人口消减特别严重。
后来陆骁封地换到那边后,虽然安定了不少,但人口流失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过来的。
缺劳动力,耕牛又少,老弱妇孺的种田垦荒就极为艰难。
他也听出来,罘州原本并不是定北王的封地,后来老皇帝耍了手腕,将定北王原本还算富饶的封地换到了穷荒的罘州。
而且老皇帝还不知道给了个什么旨意,意思是这回定北王的封地,无论如何不能换了,定死在了罘州。
也就是说,眼下罘州确实就算陆骁的根基所在。
一念至此,沈商凌搓了一把脸。
但想着陆骁可能还没醒,他不敢出声,只悄悄挪到了一边桌旁,拿过来纸笔做了准备:
他打算试着找一找“曲辕犁”的图纸。
昨天说话的时候,听闻青檀他们谈起罘州缺粮的时候,他试探问了耕种的事,大致了解到,这大殷,民间竟然还用的类似直辕犁的东西。
他曾参加过一个冷门综艺,毕竟他糊。
当时就接触了一些这方面的历史,也瞥过一眼那曲辕犁的图纸……不然,他还真不懂曲辕犁的做法。
沈商凌闭上眼,凝神回忆。
不得不说,灵化后的超忆症状态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用处。
一阵头痛中,他很快在庞杂的海量记忆中,找到了清楚的曲辕犁图纸。
忍痛拿起笔来,他飞快在纸上按图画了下来。
等停了笔,沈商凌捏捏眉心,头痛,且头晕。
一疼又有点眼酸。
“你在干什么?”
这时,陆骁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处响起。
沈商凌吓了一跳,转脸一看,才发现陆骁是从外面进来的……
这人起的比他还早?
什么时候起的,他竟然一点都没听见。
不过他很快留意到,陆骁身上的衣裳都汗湿了,额头上也有汗,整个人身上都冒着腾腾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