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铺满了柔软的地毯,脚步踩上去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头顶昏暗的暖光是在开门的一瞬间亮起来的,大海悄声无息的走进卧室,把闫驰放到床上。
闫驰的衣服蹂|躏的不成样子,扣子松松的散到胸口,露出一大片光洁紧实的胸肌,下摆也随着动作掀起来一点,若隐若现露出一点薄肌,白的勾人,大海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叼进嘴里,皱着眉点上了。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躺下后姿势都没变过的闫驰,眼神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伸手扯开一旁的被子,把人囫囵个盖上了。
闫驰纹丝不动,就像真正的睡过去了一样。
大海吐出一口烟圈,一脚踹在闫驰腿上:“起来,我跟你说小金豆的事儿。”
被子“唰”得一下掀开了,闫驰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眼神清明头脑清醒,一点醉的样子也没有。
“你他妈的没醉让我抱这么久。”大海扒拉了一下自己毛毛剌剌的脑袋瓜子,语气柔和了不少。
“我要不这么干,旁边那小孩儿得跟到我被窝里来,我只能借一借海哥威风,挡一挡破烂桃花。”闫驰说。
那小孩是一个官员的儿子带来的,最近他的新项目还要乘小公子东风,不能拂了人家面子。
“哼,我怎么没看出来?”大海嗤笑,“还寻思你身体不行酒量也不行了呢!”
“你不行,你们全家都不行!”
大海嗤笑:“试试?”
闫驰没理他,一伸手接过大海点好的雪茄。
“按照你说的,陈誉的身世一直隐藏的非常好,我们从李老师的通讯录入手,果然发现了一个来自海市的号码,这个号码几十年都没有换过,并且在沉寂了七年后于半个月前突然联系了李老师,顺着这条线我们找到了号码的主人,那是陈誉的外婆。”
闫驰低低的嗯了一声:“接着说。”
“但她已经在半个月前去世了,就是拨通号码的那个晚上。”
闫驰一愣:“怎么死的?”
“自然死亡。”大海说。
“我们已经有人去了海市,发现帮她销户的是一个姓费的律师,这个律师是陈誉外婆的唯一委托人,她常年独居,住在海市郊外深水别墅区三十三号,名下只有这套房产和几十万现金,可她没有留给任何人,全部委托律师捐给儿童慈善基金会了。”
闫驰目光深沉起来,自然死亡,半个月前。
“查一查那个律师……还有那个基金会。”闫驰说。
大海点头:“办完这边的事我亲自去一趟,你放心吧。”
闫驰皱着眉,把还没抽两口的雪茄摁进烟灰缸,大海立刻凑了上去:“咋了?伤口疼?”
“饿了。”闫驰说,“给我泡碗面。”
大海起身,从柜子里翻出几桶泡面:“刚吃完又饿,泡哪个?”
闫驰看了一眼,挑剔道:“怎么都是辣的,还有个臭脚丫子味儿的,我不爱吃。”
大海无言的看着他,那你爱吃屎吗?
二十分钟后,高大的汉子出现在酒店门口,手里提着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的小鸡炖蘑菇口味方便面,还有特意绕路去买的香菇小馄饨。
汉子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