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就填了离婚届?喂——”
我挂断了电话,旁边的牛郎善解人意地又开了一瓶酒:“和这种凶恶的男人要早点断绝关系才好。”
我不高兴地把酒瓶推开:“他才不凶。”
另一个则细心地剥开水果:“都哭成这样了还替渣男说话,真是可怜。吃点葡萄醒酒吧,小姐。来,张口——”
被粗暴地拽起来的时候,三个男人温柔地从下面扶住我,和暴怒的承太郎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口齿不清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你刷了我的银行卡。”
混乱的数字围着我的脑袋跳舞,我烦躁地挥挥手:“那又怎么样,就当分手费好了。”
牛郎三言两语地帮我数落承太郎的罪行,只换来他的一句:“やかましい!都给我滚开!”
四个牛郎都出去了,可有一个勇敢地挡在承太郎面前:“我从业十年,好不容易遇见这样可爱动人的天使——我才不会把小姐让给你这种人渣!”
一时间我都为他的勇气震撼,可是你面前的是无敌的承太郎啊!他还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在承太郎的一记手刀中昏了过去,被丢出了包厢。
我还想出去查看勇者的伤势,承太郎一把将我拽了回去。我捂着耳朵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他只好强行将我抱上车,到家之后,和我一对一谈心。
“是SpeedWagon财团委托我调查的女人。”承太郎压低了帽檐,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非说我是她喜欢的类型,如果我不来的话就不配合调查。”
我推开他的怀抱,他叹口气,又打了财团的电话。电话那头一直向我道歉,承太郎也和我保证:“以后绝不接这样的工作。”
他当着我的面,将离婚届拿出来揉碎然后冲进了下水道,半跪在我面前,举起了新的戒指。
“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非常关心。”承太郎给不情不愿的我套上戒指,“作为上次爽约的补偿,好吗?”
承太郎在我的沉默中继续说:“你是我这数十年海洋学研究生涯中捕获的,最珍贵的小话唠美人鱼。”
我见他又数落我,不满地掐了他一下:“把话唠去掉啦!就夸我珍贵不行嘛?”
我鼓起嘴来,一直拧着眉头的承太郎终于展露笑颜:“小美人鱼要吐泡泡了吗?”
我才反应过来不能这么轻松让他过关:“你去打捞真正的美人鱼吧。”
结果他重新挂上苦大仇深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可是夺走我心脏的是你这条小美人鱼。我被困在你吐的泡泡里面,只要你张嘴吐出一个字,我就像被捕获的海豚一样在狭小的空间翻来覆去。除非得到你奖励的吻,或者等你用刀刃割开捆住我的绳索放我自由,否则永世不得翻身。”
我也不想轻易原谅他的,可他是承太郎,还夸我是美人鱼唉。
我揉着他的帽子:“那个和女教皇一样?”
“花京院那家伙,又告诉了你多余的事情。”承太郎亲吻了我贴在他帽子的指尖,“还想听什么,我来给你讲。”
我立刻提起了劲:“你真的能一口气抽十根烟吗?”
“我明明已经在你的要求下戒烟了。”
“好吧……”
承太郎在我的失望的眼神里咳了几声:“不点燃的话可以试试。”
于是我们在便利店门口表演了绝技,路人将我团团围住,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珍奇生物。承太郎最后将我举在肩膀,逃离了密不透风的人群。
跑道无人的小巷子之后,我们相视一笑,承太郎弯下腰来与我接吻。我们一路漫步,又走到那天的咖啡店,发现门口多了好几把备用伞。
“要是你以后不想发消息给我,这里有伞,你也不用淋雨。”
“那你呢?”
“我?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不生病。”承太郎在我面前低下头来,“不是你戴的帽子,总觉得角度不对。小美人鱼要是脚疼的话,踩在我的鞋上给我正一下帽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