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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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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有想过爹爹吗?阿娘是叫爹爹也跟我们一起跑吗?”阿姝问。

“也不是不可以,你爹要是知道你受委屈,必不会做这劳什子官……”林母说着觉得可行,就要带阿姝走。

林阿姝拉住了她:“可是阿娘,那是爹爹想做的事啊。爹爹那日访友回来,说起理想说起抱负,他有多兴奋,爹爹每次回来,说他进步了,他有多高兴,您也不是没看到。阿娘,我不想坏了爹爹的心愿。”

“可是阿姝,我们更希望你安康。”

“那我的心也是这样的。”阿姝上前抱住了林母:“阿娘,我就算回去族里也没多大危险,也是安康的啊。”

林母回抱住她,泣涕涟涟:“真是难为你了……但谢长殷呢?我知你对他上心,原本我想就算你爹高中也是我们一家之事,以后再告诉谢长殷也不迟,可如今,是我害得你与他分开。”

“没什么的阿娘,”阿姝安慰她,

“谢长殷他……”阿姝别过眼,冷声气道:“他自己要与我断交,我以后就当没见过这个人。”

“姝儿……是娘对不住你,早知躲不过去娘就该把一切早点告诉你,是娘没用……”

“没事的,娘,真没事的……”

那天阴云密密,天色昏昏蒙蒙,她像一个大人站得笔直,任由她娘抱着她哭,她轻轻拍着阿娘的背安抚。

而后打开青色的油纸大伞,两人相携着走在雨幕中,往大街闹市官兵搜查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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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林家是当地望族,哪怕在京中有些没落,在当地还是够看的。

祖宅占地千顷,还只是主支所居,其他大大小小旁支,早分割到各地属州,有些太没落太偏的旁支,干脆都不登族谱记名了。

原本林挽姝这一支也该如此,到林挽姝父亲这辈差不多断了——林家的这支旁支不行,渐渐沦落成小门小户。

哪知这辈最小庶子林儒贤忽然支棱起来,原先不声不响的,到快四十岁忽然一鸣惊人,一路科考顺风顺水,金銮殿上拔得头筹入了圣人的眼。

林家主支原本眼睛长到天上瞧不上这些划出去的旁支,这下忙不迭地相认。

原先是在京为官的主支大爷听得林儒贤报上籍贯心中一惊,而后再一探访,果见是他们青州林家一脉,忙私下欣喜相认。

林儒贤对此倒未见多反对,世态人情皆如此,他家中父兄确实扶不上墙,不怪主支不曾往来。而如今他既打算经世,在朝中有照应也好,因此欣然认下,从此林儒贤便划分进入主支这边族谱排行,按年岁是第十,称十爷。

既认下,林儒贤说起妻女思心切切,打算金榜题名后便亲自将她们接过来,嗯,他还打算看看妻子信上说女儿自己订的未婚夫。

林大爷听他有此意,便与他说让他先与自己经营官场人情往来。林大爷着妻子先去请他妻女来京便是。

林大爷与经营林家祖地的弟弟通过信,了解到这支林家旁支的不同,原来林儒贤那妻子早与家中不和搬离了出去,一直带着女儿在外生活。并且听林家旁支的口气这媳妇颇为厉害,十分难驯。

按理说此事应当非常棘手,但林大爷的夫人见了画像,直呼故人,因此有了大夫人下京千里逮人一行。

此刻林阿姝……不,现在已经叫林挽姝,已乘坐了几日的车马到达青州,按大夫人安排,她将先到祖宅认个祖上个族谱,之后再由嬷嬷教导礼仪。两三个月后与她娘随大夫人一起入京。

从一顶小轿下来,踏过两道石砖便到了正堂。林挽姝去时早有一堆人在那里欢声笑语。

大夫人向她和林母一一引见,座首的是林家主支的老夫人,老夫人见了她微笑应声,不冷也不热,礼数周全。

接着是林家主支各房夫人和子女,一堆人名,林挽姝哪个都记不得,只顺着大夫人的话喊姑姑婶婶伯母兄弟姐妹,有些亲戚也不是主支的,也是能力的旁支并过来记入族谱的。

一番下来看着也算宾主尽欢。

到晚上时她才能和林母去给她们安排的院子歇息,院子有几个丫鬟小厮候着。

阿姝说饿了想吃宵夜,问她们哪里有厨房,她们说府里只有大厨房做饭,现在这个点已歇灶。阿姝沮丧地自然不好麻烦人家再开工,于是她问在哪里,她可以自己下碗面吃。

吓得丫鬟们忙说可以给她拿些糕点果腹,说她一个小姐烧火做饭不合适。

阿姝只得算了。晚饭是大家族一起吃的,大家都只吃那么一点,那么好看的菜碟摆上来没动多少就段下去了,阿姝心里只叹可惜。

糟蹋粮食啊。

洗漱的时候丫鬟要来给她沐浴,阿姝自长大以后还没习惯别人给她洗澡,吓得将她们轰退了。

总之,虽然看似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也有诸多不自在。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阿姝睡在锦绣堆的床榻中,透过拉开的帘子遥望窗外深蓝的天幕,以及天幕上荧荧发光的月亮。

她想念曾经的小院子,曾经自由自在的快乐生活。那时候,她也最多就被谁捉弄一下,生生谁的气,然后又反击回去。

那时候,她和谢长殷打打闹闹,谢长殷老是嘴毒或者手贱,摸乱她好不容易输好的辫子,她直接打回去,打不过就咬一口,被谢长殷好笑地问她是不是属狗的。

也有晚上安静的时候,她在烛灯下写字读书,谢长殷凑过来,她把他抓来当自己的小学生了。

某天她发现谢长殷的字比她娘还丑,忙天天压着谢长殷也来练字,手把手教导。

但教了一段时间,看到他的字还是直摇头,说那句经典名言:“出去别说我教过你。”

明月高悬天空,同一片夜幕下亦有人和衣而坐,在他们曾经的小院子里,酒一壶一壶地灌,望月不语,夜露渐渐浸透他的衣裳。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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