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基地的围墙比温迪想象中更骇人。

五十米高的金属城墙上布满了尖刺状的放电装置，墙体外侧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结晶化物质。当他们的越野车驶近时，温迪才发现那些"红水晶"其实是无数融化的血肉与金属的混合物，在夕阳下泛着釉质的光泽。

"能量屏障开启时，接触物会被瞬间碳化。"迪卢克熄灭了引擎，独眼扫过后视镜里僵硬的众人，"欢迎来到人类最后的屠宰场。"

七七突然捂住耳朵。她的记忆芯片在靠近城墙时开始高频震动，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尖锐鸣响。

无线电里的坐标指引他们来到东侧小门。一个紫发女子早已等在那里，她制服袖口跃动着细小的电弧，马尾辫在磁场的干扰下微微漂浮。

"刻晴，防御系统总工程师。"她快速扫描着每个人的瞳孔，"你们当中谁有排异反应？"

魈的鳞爪不受控制地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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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室的灯光白得刺眼。

温迪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隔壁的魈——他被固定在一张金属椅上，数十根数据线连接着他暴露出鳞甲的皮肤。刻晴的电磁异能顺着导线流动，在空气中留下臭氧的味道。

"记忆篡改率37.6%。"凝光指挥官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手中的平板显示着魈的脑部扫描图，"特别是关于'最终战斗'的部分，简直像被黑油漆泼过。"

温迪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自从进入基地，他手臂上的风纹就在持续发热，现在那些符文已经蔓延到了锁骨。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正相反。"凝光调出一段监控录像，"我们怀疑有人在'你们'身上做过什么。"

画面中是某个实验室的俯拍视角。一个绿发少年被束缚在手术台上，而操作台前站着穿白大褂的——

温迪猛地站起来："这不可能！"

录像里的"自己"正在调整某种设备，而手术台上昏迷的人，赫然是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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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ject Lazarus的核心是记忆移植。"

凝光领着他们穿过消毒通道。墙壁上的显示屏滚动播放着实验记录，温迪看到不同年龄段的"自己"出现在各个片段里，有时是实验者，有时又是被实验者。

"黑星能够读取并储存濒死者的意识，然后植入适配的宿主体内——这就是所谓的'重生'。"她停在最里间的隔离舱前，"但有个致命缺陷。"

舱门滑开时，寒气扑面而来。

七具尸体整齐地排列在低温舱内，从少年到中年，全部长着魈的脸。每具尸体的太阳穴都插着黑色晶体碎片，胸口烙着相同的编号：X-1107。

"记忆会在移植过程中逐渐扭曲，最终导致宿主精神崩溃。"凝光的声音突然放轻，"除非……"

"除非有'锚点'。"刻晴接话，她指向第七具尸体心口的翡翠色印记——那形状与温迪手臂上的风纹一模一样，"稳定剂必须来自记忆原主的生命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