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厉仲膺也就开起车来猛了些,真回了家也就是晚上回家后规规矩矩钻到他怀里睡觉,让他安生“度假”到罗威结婚前。
这次厉仲膺直接没管尤菲的目光,直接丢给他一对袖扣,逼着他戴上。还不算够,厉仲膺又要他把之前挑的表戴着。明越心里还装着别的事要求他,眼下一句反调都没唱,连厉仲膺嫌弃他眼光不好在一屋子表里挑了支最便宜的这类话他都乖乖听着。
倒让厉仲膺别扭了,他心里揣着狐疑,“你今天这么听话?”
明越对“听话”两个字生起鸡皮疙瘩,“您是雇主,我一直是按您的要求做事的。”
“按我的要求?我要求你四肢健全地回来,你这手怎么伤的?”
“……”
明越没话说。眼睁睁看着厉仲膺扯过他的手,把他口中那支“不值钱”的表随意扔到一边,又从自己腕间摘下,戴到他手腕上。
这支表似乎没有带一丝来自厉仲膺的温度,冰凉凉贴在他皮肤上,明越顿时浑身紧绷起来,他下意识抽回手,那支表“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厉仲膺的脸黑了。
明越:……
他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庆幸脚下是厚厚的长毛地毯,赶紧把表捡起来擦干净还给厉仲膺,“厉总,太贵重了。”
“贵不贵重我都戴腻了,让你戴你就戴。”厉仲膺仍然板着脸,“省得你戴便宜货出去,最后还是丢我的人。”
话都说到这里,明越只能戴上,见厉仲膺脸色稍霁,又试探着开口,“厉总,这次罗总的婚礼结束,我能不能不和您去玉州?”
“你有什么事?”
“我想去看看明心。”明越犹豫片刻,还是如实相告,“我这些天和她视频,感觉她情绪不太对,想去陪陪她。”
明心的病情使用常规疗法已经无法治愈,医疗团队提出尝试新的疗法,明心和明越都愿意,但是新疗法会使镇痛作用降低,明心必然更加辛苦。厉仲膺想了想上官融给他发来的明心的病情,没有再故意逗他,“护照办了吗?”
“还没。”
“国外航线也需要申请——”
“厉总,”明越连忙打断,“我自己坐飞机去就行,不用劳烦您。”
“也行,”总归他也没法舍弃罗威的婚礼陪明越去挪威,厉仲膺很快松口,“先办护照,让吴叔和你一起去,走特殊通道办加急。护照下来你就走。”
明越眼睛一亮,“谢谢厉总。”
厉仲膺瞥他,“这回安心了?”
意料中的没有得到回答,他垂下眼睛,一眼又看到明越西装的袖子,袖口处是他挑的袖扣,腕间是他手腕上才摘下来的手表……厉仲膺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答应你去看明心,才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