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仲膺乐了:“不喜欢?我看那天你在那小演员身上挺卖力。”
“……”
那能一样吗。欧锦和厉仲膺能是一种人吗?上人和被人上又能一样吗。还有跪下来去……他是陪明心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胃不舒服是真,但就算不吐,他也下不了嘴。
厉仲膺还等着。
明越把心一横,“我不喜欢被人上。”
这回沉默的人变成了厉仲膺。
他面上的惊愕不似作假,“你还想上我啊!”
所以明心没事明越也要来爬他的床真是因为喜欢自己?到了临头才发现自己接受不了被上?
厉仲膺说不出心里是惊是怒,身体很诚实地远离了嘴上正在苍白否定的明越。
“你赶紧给我死了这条心。”厉仲膺恨恨道:“老老实实当你的助理。”
厉仲膺对自己的魅力如此自信,明越辩无可辩,好歹厉仲膺最后的要求与明越心中想要的结果完美重合,明越也不再希求与厉仲膺解释清楚了。
这次的西山矿区之行,几天里厉仲膺规矩得不能再规矩,连伞都不让明越替他撑了。
但夏雨来得猝不及防,眼下二人就一把伞,明越把伞给了厉仲膺,自己就只能在雨中陪着走。
厉仲膺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几秒就被大雨淋湿的青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优柔寡断了。
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男的,他应该在机场就把人打发回去让他消失在自己眼前。即便明越好用让他必须带着一起过来,也应该把这家伙当个工具人放着有需要再用。
厉仲膺顿了顿,“算了,还是你过来撑伞。”
说话间,雨却停了。
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夏雨,只打湿的明越一人。
厉仲膺把伞扔给明越,大步走得飞快。
自杀的矿工曾经得的那笔“小钱”是现金交易,厉仲膺亲自坐镇督查,矿区从无数人的拼凑中找出一条线索,说他得钱的那段时间,似乎正是地震当天,所有人都惊魂未定时他出去上个厕所,回来就得意洋洋说自己要发财了。
是不是真的上厕所、上的哪个厕所,这都太难查证。但要破坏厉仲膺的车,肯定是先拿钱后做事。地震那天矿区所有人都被困在矿区里只能进不能出,钱肯定也是在矿区里交易的。
地震压坏了不少监控,好在终于从仅剩的边角料中挖到了二人交易的录像。
那两人离这幸存摄像头的距离很远,要明越看,只能看出来是两个人影。但厉仲膺却立马认出了人,脸色霎时苍白,惊得捏碎了手中的薄茶杯。
惊愕、疼痛,厉仲膺晃了晃身子,好在明越就在身边,及时扶住了他。
温热的体温从身后传来,厉仲膺稳了稳心神,面对保卫室主任的询问摇了摇头,“太远了,认不出来是谁,算了吧。”
“这……”
“反正做手脚的人已经死了,”厉仲膺紧紧扣着明越的手腕,维持面上的平和,“我还有要紧事,算了。你们日后注意。”
一场虎头蛇尾的调查。
直到落地京海上了阿乐开来的车,厉仲膺才开口,“去搞到厉晖源的DNA,我要做亲缘关系鉴定。”
阿乐震惊:“厉哥,您是说做您和你父亲的亲子鉴定?!”
明越也震惊。
但他更意外厉仲膺没有瞒着他。他犹豫片刻,低头看着厉仲膺从在矿区开始一路上都死死握着的他的手腕,“厉总,不然我先下车?”
厉仲膺一顿,松开了手。
阿乐也把车速降了下来。
“不用。”厉仲膺忽然开口,瞥了一眼明越,“你是我的人,总不会希望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