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地牢,四周不断传来痛苦的哀嚎声,司鸢很害怕,突然一双手从旁边的牢房伸出来,“救救我,我不想死。”
那人浑身是血,眼神死死地盯着她,手指已经断了几根,但皮肉还连着,松松垮垮地挂着,她吓得抓住了前面的太后娘娘的衣袖。
太后娘娘微笑着,将她手中的衣袖一把拽出,和摄政王继续往前走。
她慌了,害怕极了,“皇,皇后娘娘,等,等一下。”她追上去。
但太后娘娘和摄政王走太快了,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现在这条路上只有她自己了。
每个牢房里面都是这样的情况,这些人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有的伤口甚至能够看到里面的骨头。
可怕的声音还是不断传来,不知不觉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太后娘娘说要带她来找师父,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师父,这些人里面也没有看到她的师父。
这时候其中一个牢房里面的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叫住她,“我,记得你,你是国师捡到的那个小孩。”
司鸢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是的,你认识我,你知道我师父在哪儿吗?”
那人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希望的亮光还没完全亮起,又灭了。
“孩子,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
“可,我想找到我师父,带他离开。”
这句话在那人听来,是无比的天真。他突然间笑了起来,“哈哈哈,离开?所有被抓到这里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的。”他抓住牢房的栏杆,血肉模糊的脸对着眼前的小女孩,“你救不了他的,在这里只有死这一条路。”
“啊~”
是师父的声音。
司鸢跟着声音来到了地牢的一处地方,这里墙上挂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工具,每个工具上面残留着鲜红色的血。
这里有几个被绑在一个木头上的人,跟刚刚那些人一样,每个人都伤的很重。
“哎呀,小家伙找过来了。”
“来了,我还以为她迷路了。”
是太后娘娘和摄政王。
“太后娘娘,摄政王殿下,我师父在哪?您说过带我来找他的。”
“呵呵呵呵。”
为什么笑?
一旁的摄政王说道,“司鸢,看这里,你师父他在这儿呢。”
“师父。”司鸢走过来,朝他说的地方看去,一下子被里面的场景给吓到了。
那的确是她的师父。
只是现在他被绑起来,想前面看到的那几个人一样,绑在木头上,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他从一个烧着火的桶里面,拿出烧好的钳子,对着师傅的胸口就是一下。
“啊~”
“师父!”
司鸢跪下来,祈求太后和摄政王救救她师父。
“太后娘娘,摄政王殿下,求求你们救救师父吧!”
摄政王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哎呀,可怜的孩子,哀家很想帮你,但你师父犯了很大的错,哀家也救不了他。”
“娘娘,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师父不会的。”
太后捧住她的脸,笑着说道,“看来你还没明白。”
那笑容就像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般令人害怕。
太后把拉到栏杆前,脸贴在栏杆上,“看着,这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下场,你可要看清楚了。”
刚刚拿火钳的人现在又换了一个工具,只见他用那工具将师父大腿上的皮肤活生生剥了下来,那块皮还滴着血。
就这样,司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被这样折磨得不人不鬼,鲜血淋漓。
而她什么也做不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后来,师父疼得晕了过去,被两个人拖走。
司鸢挣脱太后的手,跑到要被拖走的师父那里,无论她怎么呼唤着,师父都没有回应他。
她好几次被那两个人推开,最后一次直接倒在地上。
“师父~”
而太后和摄政王一直冷眼旁观这整个过程。
“人也看到了,走吧。”
太后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经过她的时候还特意避开,好像是怕血污弄脏了她的衣裙。
摄政王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司鸢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摄政王收回伸出的手,“司鸢,你师父的下场你看到了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了你师父这个前车之鉴,你应该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后面她离开了地牢,也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师父,她问过太后。
他死了。
就这样。
从那以后,司鸢成为了他们阵营的人,现在也依然如此。
无论是帮谁,都无所谓了。
她只是他们的工具罢了,只要听指令办事,保住自己的命就行。
“国师~我又来了。”
?(* ~︿~)
又来了,好烦,头疼。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小皇帝还是惹不起的,她只是个臣子。
“陛下又来了。”(^_^)
“国师,我从御厨房给你带了梅花酥、透花糍、酪樱桃,还有藕丝糖。”陆言怀把甜点一个个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在国师面前,把国师面前的纸张给压在了下面。
“臣谢过陛下。”
国师正要行礼被他拦住。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会经常来的,不用每次见我都行礼,刚刚还记得,现在就忘了。”
“对了,你尝尝这个,梅花酥,很好吃的。”陆言怀拿起一个梅花酥,直接递到国师嘴边。“不用这么客气,这些都是给你的。”
国师礼貌接过他手中的梅花酥,“谢陛下。”
“快尝一下。”
在司南玥期待的目光中,国师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