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莉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要是在别的地方早就死了,好在安和马尔福同时施咒。她掉下扫帚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腿也骨折了,后背擦伤很大一块。
庞弗雷夫人给悠莉做了个简单的体检,清理好伤口后露出难以言表的表情,随后就匆匆出门了,火急火燎地像是发生大事。
马尔福要气炸了,悠莉身为一年级学生,没有经过老师同意,也没有跟他说,就私自骑飞天扫帚,更不把级长放在眼里;还有安也是,明明清楚悠莉半吊子水平,还怂恿她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要是施咒不及时呢,下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床上渡过了。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马尔福训斥安,安眼泪汪汪地听着,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抹眼泪。
“德拉科你别激动,相信校医,这种伤对于他们轻而易举的。”埃德蒙说,埃德蒙身为级长,又是斯莱特林院队队长这种事情他一定会在场。
马尔福更激动了:“我是亲眼看着她从几十英尺高直直摔下来的!!!”
“我知道,德拉科,我参加那么多次比赛,这些我都见过。”
“可是你们都会自救魔法,她不会!!”他怒吼着,“有谁教过她‘缓慢下降’吗?她连上扫帚都磕磕绊绊的!!”
埃德蒙叹了一口气:“德拉科你不要太难过,她会没事的。”
“我一路背她过来,她昏迷着,在路上都喊疼…”他说着,心像碎了一样。
悠莉从天上掉下来的事情逃不过斯内普教授的耳朵,但是庞弗雷夫人先一步赶到他的办公室,校医踏进办公室前一秒,教授刚结束完他下午的最后一节魔药课,准备往病房赶过去。
“医生,我正准备去找你。”
“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学生从天上摔下来…这件事那么快就在学校里传遍了啊。”医生手里握着羊皮纸。
相比于接下来的庞弗雷夫人要说的事情,这是如此平淡。
“院长,悠莉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在为她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她的血液非常神奇,有疗愈的功效,这种能力很像……”
“福克斯的血…凤凰血??”斯内普教授说。
“是的,这不是一个正常巫师应该有的血…我是说,我只是猜测,当然根据我的经验,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的羊皮纸紧紧攥着,经历番自我怀疑后还是把羊皮纸递了出去。
上面赤裸裸记载着悠莉的血液对学校医院内各种动植物的疗愈效果,她简直就是一个血罐。
庞弗雷解释:“在我发现琳的伤口使用魔咒竟比寻常学生好得快后,我就取了她的一些血液。”
斯内普教授看着血液结果: “这个病例《魔法师罕见病》上有收录吗?”
“没来得及查…这实在是,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行医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人。这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所以…所以我必须先向你汇报。”
教授反复看着羊皮纸上的内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用力闭上眼睛,又用力喘息,仿佛这样他才不会窒息。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悠莉·琳本人都不能。”
校医顿了顿,看着他痛苦的神情:
“好的,教授。”
悠莉醒了,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高高的天花板吊顶,还有床边的床帘帷幕将她与其它病人隔开,她感到一阵剧烈疼痛侵袭脑袋。
闭眼品尝着疼痛,翻天覆地地眩晕感,她回忆起她刚才还在跟安一起骑扫帚。
好像是…摔下来了,不小心,后面就不记得了。
有人握住她的手,“悠莉,亲爱的,你终于醒了…”
她往左转头,安坐在木凳上,两只手把她的左手紧紧握住。她觉得自己嗓子像是冒烟,干得要死,点头以回应。
“现在…几点”
悠莉很珍惜自己能说的每一个字,她每说一句话,嗓子都疼得要死。
“七点,亲爱的,你昏了十五个小时。”她写了一张字条,系在猫头鹰腿上,“我得把你醒来这件事告诉德拉科,他从昨天下午四点一直看着你到早上五点,不肯走,也不让别人守着……”
“德拉科·马尔福?”
悠莉嘴里念着这个名字,重复着。
“对,我们的同班同学,埃德蒙·马尔福的弟弟…”安走到窗前,放出猫头鹰。
悠莉念了好久,她问到:“我是,怎么摔的?”
“被游走球砸到,摔下去…从半空中。马尔福很自责,因为他当时在练球,如果他能快一点把鬼飞球击走,就不会打到你…其实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吵着闹着硬要你陪……”
“不,是我,我违反了校规,我一年级,不能骑…”悠莉一字一句,安打断了她。
“教授不扣你分,他来过了,我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昨天晚上就来过了。他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勇于挑战勇于尝试新事物值得表扬,他说他没有理由要扣你分……”
门开了,马尔福急匆匆走进来。
安惊讶: “你不是五点才走?”
“你不回去休息?”悠莉很温柔地说。
“你醒了。”他走到她床前用手摸她额头,“我想看着到你好好的,我再走。”
悠莉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