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弗斯筹划了对麦金农家的清除后,现在符合标准的家庭只剩下了波特和隆巴顿。
八月初,黑魔王得到消息,隆巴顿家的男孩出生于七月三十,波特家的男孩出生于七月三十一。
这两个家庭的男孩都符合预言的标准。
食死徒与凤凰社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由于过去的一年里黑魔王严重的战略误判以及对预言超出常理的在意使得魔法部几乎已经完全地倒向了食死徒的对立面。
老巴蒂·克劳奇对傲罗开放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权限后食死徒的死亡率大大地增加了,这对凤凰社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胜利。
这个阶段的食死徒内部也开始有大量未被标记的叛逃者,除了莱斯特兰奇这类坚定的忠诚者以外,大部分的骑墙派都开始了消极观望的状态。本来应该好好搞研究的沃林都开始频繁的被黑魔王派去做本该属于执行层的任务。
但是忙得不可开交,天天两头跑的沃林却发现了斯内普的不对劲,他似乎时刻在恐慌着什么。
他们现在很少见面,每次见面都是直奔主题然后匆匆分开,沃林有时候甚至会事情刚结束连一支烟都没抽完就得被召唤去带着食死徒执行任务。
沃林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享受烟斗了,作为被安排在霍格沃茨当明牌眼线的斯内普不用像沃林一样整天到处奔波,游走在死亡的边缘,比起大多数食死徒他看似轻松安全了很多,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稳定的维持着,沃林似乎对斯内普在麻瓜界破旧阴暗的家十分感兴趣,他不止一次地主动来到这个房子反而越来越少地回自己的庄园。
所有的事情都像被安上了加速键一样,伴随着越来越多食死徒的死亡,因为绝嗣而消亡的纯血家庭也越来越多。为了躲避战乱还没有加入食死徒的大多数纯血家族都关闭了房子和庄园。
此时正在斯内普熬制魔药地手不自觉地一直在颤抖。
他前几天联系上了邓布利多,为了获得信任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食死徒今天要对一个凤凰社成员伏击的重要信息。
‘为了莉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去求黑魔王留莉莉一命,请求沃林如果抓捕成功一定要把莉莉留下,但这都不够。
黑魔王已经疯了,邓布利多也疯了,沃林疯了,食死徒疯了,凤凰社疯了,傲罗疯了,连他自己也疯了,整个世界在这一年都陷入了无名的疯狂。
斯内普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知道是谁来了。
带着浓重血腥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沃林的呼吸很小心,就像被什么尖锐地东西缠绕住了肺部一样,他的衣服被血液浸湿,斯内普因为他的这幅狼狈的样子而吃惊。
“我很疼。”沃林说。
他直直的站着,呼吸依然十分克制小心呼出地每一口气都带着痛苦。
斯内普沉默地用魔法除去他的衣服,他黑色无机质的眼睛震惊地突然睁大。
沃林衣服下的身体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丑陋裂痕,就像是之前他身上的那些浅淡的疤痕从内部被迸裂开一样,这些细密的伤口向上蔓延到了他的脖子向下蔓延到了他的大腿。
每个伤口都是独立地就像被扔到了一个不规则的刀片组成的板子上滚了一下,躯干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合,但诡异的是这么多鲜红的、可以看到内部肌理的伤口却没有一滴血留下了。
他衣服上的那些血都是别人的。
“我很疼,斯内普。”沃林轻轻抬起胳膊不让伤口接触身体,他的手指上也有很多细碎的伤惯常戴着的罗尔戒指上蓝色的宝石从中间碎裂开。沃林的声音很小,眼睛直直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像是被这幅场景吓到一般,他愣了一秒,神经质的哆嗦了一下转头从柜子里取出刚熬好没多久的白鲜香精。
“没用”沃林说
“那怎么办。”
“我正在修复它”
斯内普走进沃林仔细观察了一会才发现这些伤口正在以极其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我要欢欣剂或者福灵剂,随便什么让我保持理智。”
“那会伤害你的大脑”
“求你,斯内普,求你,太疼了”沃林眼泪不住地从眼睛里涌出,斯内普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掏出手帕在眼泪还没流到沃林脖子上的伤口前把它擦掉。
将欢欣剂和一点缓和剂往沃林的嘴里倒了几滴后沃林的情绪好了很多。
“我要抽烟”
斯内普从沃林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他常用的那个盒子,他打开盒子心中一念,一包香烟就被倒了出来。
“我要我的烟斗。”
“该死”斯内普骂了一句后就走出了魔药室从自己房间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了沃林的烟斗和他的烟丝与工具。他填烟丝的手有些发抖。
回去的时候沃林还站在原地,此时他的任何动作都会给自己带来痛苦,斯内普拿着烟斗让沃林慢慢地吸着,沃林比他要高一些他举着烟斗的手有些不自然。
沃林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十分缓慢,看起来特别的可怖恶心。
“阿米库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