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是怎么死的?在家招妓得传染病吗?他是个蠢货,和你一样的蠢货。”他的嘴里发出一长串恶毒粗鄙的词语。
罗丽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他。你得向他道歉。”
“向死人道歉吗?那等我下地狱的时候遇到他吧。”
“你这个,你这个冷血的恶魔,他是个善良的好人,他不会下地狱,只有你才会下地狱。”罗丽丝这辈子都是在父母的悉心照料下长大的,她从来没有和人这样争吵过,但是守护已死的爱人的尊严,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名守卫王子尊严的骑士。
“他说的对,你们一家全是冷血的恶魔,我诅咒你们下地狱,一定是你们逼死的他。”她不管不顾地大声向沃林咆哮。
沃林被她的话气得头昏脑涨
“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脸面指责别人?我想,去年,或者今年,还是更近的时候,那个懦夫一定给你过一封信对不对,那封信上会写一大堆的牢骚,他会哭着写下让你和他私奔的句子。然后你拒绝了他,你这个婊子,肯定义正言辞地以不能放弃家庭还是学业之类的为由让他等等,然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因为我母亲已经准备好他和别的女人的订婚宴会了,而他也在为了自己的贞洁熬制了一瓶已经准备两年材料的毒药。这就是你要的真相,你这个贱人。”沃林撕下自己矜持守礼的面具,此时就像罗尔夫人最看不起的那种下流混蛋。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不会这么严重。我已经在求爸爸了。”罗丽丝听到沃林的指责后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她的脸上全是泪水。
“看来我是没猜错了,你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我,我和他都不熟,你才是和那个蠢货最亲近的人。懦夫雷纳德。”他直勾勾地看着罗丽丝的眼睛嘲讽的说。
“我求你,求你了,请你不要这样说他。”有的人哭起来会很好看,有的人会很丑,罗丽丝是第二种,她的脸上红色的像一只煮熟的青蛙
“你的指控太严厉了,我没想过会这样。”
看到罗丽丝这个样子沃林突然觉得这么多天一直压抑的心情有些舒畅了“你不是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他那张漂亮的脸我猜你一定特别喜欢对吧,他和你诉苦或者和你□□的时候肯定经常地会红着眼睛流下泪水想要博得你的一个吻,你一定爱惨了他那双娘们兮兮的眼睛对吧。”
“我们没有...”罗丽丝向解释什么。
“他死的时候,整张脸都被毒药毁掉了,头发也掉光了,我当时就站在他面前大声地嘲笑他那个丑样子,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祈求我的原谅,你没看到真的太可惜,他死不瞑目的样子真的滑稽极了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猴子。”沃林畅快的笑着,嘴里说着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的肮脏粗鄙的句子。
“就是你害死了他,他是个懦夫,你没和他一起去私奔就是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愚蠢爱情就是要了他的命,你这个婊子,要不是你迷晕了他的脑袋,他能做一辈子妈妈的乖宝宝。”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沃林觉得自己有点耳鸣,嗡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个不停,他的脸被气疯的罗丽丝打的偏向一边。
罗丽丝急促地呼吸着,她捂着脸顺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跑去。
沃林摸了摸他有些发麻的脸,一丝血丝顺着嘴角留下,那是刚才被打的时候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粗鲁的婊子。”他嘴里嘟囔着双手盖住自己的脸,似乎再也无法承受一般粗重地喘息着,太难过了,真的太难过了,他靠着树干慢慢滑落跪在地上。
“和我没关系,凭什么要怪我,是他自己不想活了,凭什么要怪我,我和他一点都不熟,我连他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我从来没给他送给生日礼物,凭什么要怪我,他自己要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沃林嘴里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他的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不能怪我,都是普威特这个贱女人,为什么她的事情要怪到我头上。雷纳德这个懦夫,蠢货,他活该去死,我要是那么蠢,我一定会在自己刚出生的时候就用魔杖戳死自己。”
就在这肮脏的土地上,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抽泣再也止不住地从身体内部发出来,沃林控制不住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把手指塞进自己嘴里用来阻止自己真的哭出声来,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手指流出的血腥的味道填满了他的嘴流向他的喉咙,但即使这样,微弱地哭声还是偶尔从他的嘴里逃出来。
就这样吧,沃林·罗尔,这里没人,你可以大声地哭出来,就像其他懦弱的蠢货一样大声哭出来,只要一个清理一新,没有人知道你像个女人一样抱着自己哭过,只要没人看到就不是蠢货。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附近一处草丛发出了响声。刚才少有的升起的一丝丝懦弱瞬间变得烟消云散,沃林迅速地抹干净了脸从口袋里抽出魔杖,他觉得这会儿他又是那个坚强的罗尔了。
“四分五裂”他没有傻乎乎的问出是谁在哪里的出问题,而是直截了当的向那处草丛发出了一个魔咒。
“除你武器。”就在他的魔咒发出的瞬间,草丛那头也响起了一道低沉地有些耳熟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