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温婉躺在床上,胳膊有些擦伤已包扎处理过,她面色惨白,神情低落。
苏言澈坐在床边,听着柳燕愤愤不平的骂声:“这件事,苏言澈必须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危险关头不护着自己未婚妻却护着别的女人,那他怎么不去娶别的女人!”
许韵一个头两个大,忙解释:“亲家消消气,他护住的是自己的妹妹,言澈从小就就爱护这个妹妹。”
温文海气愤地挥了挥手,脸上没好脸色:“那我怎么听别人说,他们俩关系很不一般,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曾经是否发生过不为人知的事,只有你们苏家知道,我女儿从小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如果这事不好好解决,之前两家谈的项目也没必要继续了。”
苏兆辉拧眉:“今晚的事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们,这件事我们会好好处理,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温婉无精打采,张了张干燥的唇:“爸妈,伯父伯母,你们先出去,我想跟阿澈单独谈谈。”
“对,让孩子们自己谈谈。”许韵拉着苏兆辉往外走。
温文海柳燕不约而同看了眼自己女儿,虽不放心,却还是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房间内恢复一片寂静。
温婉看着苏言澈,嗓音虚弱无力:“难道你不想跟我解释解释吗?”
“今晚的事我很抱歉。”苏言澈面无表情,坦言,“但那也是我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你什么意思?”温婉抓住他的手,崩溃地提醒他:“你今晚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求过婚的!”
苏言澈没有因为她的激动而有情绪波动,他总是那么淡定,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淡淡的:“那枚戒指不是我准备的,我的礼物被妍妍调换过,求婚不是我深思熟虑过的决定,温婉,我想知道,妍妍做这件事,你知情吗?”
温婉愣了一下,眼神心虚地瞟向别处:“她跟我说要给我准备一份大礼,我不知道是这个,她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别怪她。”
怎会不怪,这笔账苏言澈要好好跟这个好妹妹仔细算算。
你猜苏言妍为何不敢来医院?是怕他兴师问罪早就滚回剧组拍戏了。
苏言澈眼眸里的光沉静下来:“我会跟双方父母解释清楚。”
温婉扩大瞳孔:“你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
语落。
温婉眼眶夺眶而出,使劲晃着他的手:“苏言澈!我今天已经够难过了,你还要再伤我的心吗?为了她,你竟然跟我分手!”
苏言澈闭了闭眼:“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只会给你带来更多伤害。”
温婉悲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呼吸急促,第一次从性情温和的苏言澈身上看到如此冷淡决绝的态度。
可她不想分手,她对苏言澈一见钟情,放下架子去倒追他,又想方设法让两家联姻,终于如愿以偿,可这场梦,眼看着就要醒了。
温婉不甘心,她抓着苏言澈的手,语气带着乞求:“我知道你认识她比认识我要早,你放心,我会给你时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轻易就分手?”
看到他坚决的态度,温婉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你真的以为跟我分手了你就能跟她在一起吗?苏家能接受你们这份感情吗?你问过她能接受吗?你要让她背负多大的骂名?阿澈,你跟我之间不仅仅只有感情的联系,还有两家的生意来往,你有算过那笔损失吗?”
苏言澈手指不由收拢。
他看着温婉,眼里的情绪纠结又复杂。
当初如若不是因为两家联姻能使两家的企业得到更好的发展,他根本不会考虑和温婉交往。
他以为感情能够培养,最后发现,什么都可以欺骗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我出去一趟。”
苏言澈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冷水扑在脸上,得到片刻的清醒,却赶不走身体里的烦心事。
他呼了口气,拿出手机打给江序礼:“念念呢?”
电话里,江序礼的情绪不明:“送回去了。”
苏言澈仰起脸:“她还好吗?”
江序礼压抑着怒火,哪怕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掩盖不住其间不满的情绪:“苏言澈,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你他妈哪次能保护好她?一次又一次把她往火坑里推,就算当哥哥你都不够格,如果你保护不了她,那就离她远点!”
苏言澈闭了闭眼,只要想到今晚常以念是怎么被人议论的,他就做不到去反驳江序礼的话。
他按了按太阳穴:“她今晚一定很难过。”
江序礼坐在阳台上,烦躁地点了根烟,他想到他将车停在巷子里时,女孩那张脸哭花的脸,胸口不住抽搭着。
她的确很难过,是因为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