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问,“萧宴说的可是实情?”
章辛笑望雪娘,“大人问话,你要照实说。
“雪娘,速速回答。”
雪娘站直了,她说,“是。萧宴大公子所说都是实情!”
章辛怒斥,“你疯了,说什么胡话。”
“我说的句句属实。章辛借酒行凶,对我母女言语侮辱,暴力殴打。我要和离,他就更狠地殴打我辱骂我。求大人给我母女一条活路。”
雪娘跪倒在地,哀哀哭泣。九月梅跪在她身侧,哇哇哭起来。
何洛拧眉,“你先起来。”
他望向文吏,两人低声说了两句。
何洛说,“章氏雪娘,你若要和离,此事却不归我京兆府管。你自寻他处去。此案已结,散了。”
章辛嘘了口气。
雪娘愣愣地坐倒在地,她哭嚷,“大人”
章辛将她拽起来,“别丢人现眼了,回家。”
九月梅打开他的手,“别碰我阿娘。”
章辛将她揪起,“我是你爹。”
“你不是,你早就不是了。”
萧宴夺过九月梅,“放开她们。”
章辛知道萧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鼻青脸肿浑身散了架般的疼,萧宴却没事人一样处处跟他过不去。他恶从心起,小声道,“大公子,昨晚你在牢里逍遥,知不知道这两个贱人被我打得哭得多惨。”
萧宴惊疑不定。
“傻子才打在看得见的地方。鬼丫头,早知道你这么倔,老子昨晚打断你的腿。”
一拳轰然而至。
满堂皆惊。
“萧宴,放肆!”何洛怒喝。
当堂打人,岂能容忍。一犯再犯,藐视公堂。
何洛怒吼,“来人,押下去,打二十板。”
九月梅尖叫,“不要打阿宴哥哥,不要打阿宴哥哥。”
她踢打着那些拿板子的兵丁,兵丁回手一推九月梅摔倒在地。
板子重重砸在萧宴身后,疼得他面容扭曲。
章辛冷笑着朝雪娘道,“看看,都是你的错。”
雪娘痛苦道,“别打了。”
她扑向大堂的柱子,一头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