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后,傅然若有所思地坐回座位上,楚泽见他回来立马转过身:“回来了,政教处怎么说。”
听到声音,傅然眼神重新聚焦:“还能说啥,就那些旧嗑。对了,你那是不是有飞行学院招生简章。”
提到这个楚泽一脸骄傲:“算你问对人了。”说着回过身,在书包里翻找一番,很快便拿着一沓招生简章转了回来。
傅然找出航天大学那张,片刻后惊呼:“分怎么这么高,不是过一本线就可以么。”
楚泽:“那指的大多数过了一本线就行,这可是重点大学,要是走统考,得六百多分才能考上呢。”
傅然扫了眼其他,也都是不错的学校,但可惜的是它们都不在京市,说着他抽出上次阶段考的成绩单。
看了眼总分,立马嘶了一声,正好差十分:“就差一点。”
楚泽听到声音也凑了过来:“可惜了。”
收回视线时刚好看见了傅然摊在桌子上的物理卷子:“喏,你要是这道题不错,刚好过分数线。”
傅然顺着他指地方向看去,那是整张卷子他最懊悔的地方,一道并不是很难的大题,由于自己马虎痛失十分。
看人一脸悲痛楚泽出声道:“别烦心了,正好晚课物理,老头儿讲的时候好好听听。”
物理老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教师,物理老师的声音缓慢又低沉,简直是催眠曲,下面的同学眼睁睁地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傅然昨晚学到了很晚,很快的他的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他使劲儿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效果甚微。
很快他的头又沉了下去,在砸在桌上的前一秒猛然惊醒,接着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黑板,但瞌睡虫并没有放过他。
□□上的困倦和精神上的上进心来回拉扯着傅然,终于他忍无可忍,拿起桌子上的笔猛地扎上大腿,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叫出声,浑身上下瞬间起了一层冷汗,但好在效果奇佳,他终于不再困到断片。
靠着仅存的意志力坚持到了下课,铃声一响他便倒在了在桌子上,楚泽刚想转头问他道题,结果只看见了他爬下去的残影。
楚泽:“等会再睡,问你道题,刚才老师讲的没跟上。”
傅然闭着眼抬起头,眯缝着眼看着他指的那道题,趁着他看题空隙楚泽开口道:“你怎么没去找许之行。”
傅然:“他今天得去兼职。”洲兴店生意爆满,每天人流量太多根本忙不过来,原本的一周来两到三次,变成了隔一天一来。
楚泽:“怪不得。”
傅然拿起笔在卷子上画着受力分析,“这个不难,你看这里是作用点,这个是最大静摩擦……”
几分钟后楚泽恍然大悟,抬头看着眼前人:“可以啊,已经被许之行调教成小学霸了。”
傅然得意一笑,刚要趴下继续补觉,上课铃就打断了他的动作,只好无奈的抬起头,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没办法,这几天刷题刷的太晚。
终于挨到放学,傅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楚泽:“你这严重睡眠不足,得劳逸结合啊。”
傅然耷拉着眼收拾着书包:“今天早点睡,得补补,等我,一起下楼。”
他们走的晚,高峰已经过去,周围只剩些零零散散的同学,两个人一路闲聊,大部分都是和招飞相关,对于这件事两个人都上心得很。
但此时傅然的脑袋晕乎乎的,只想着快点回寝休息,刚走到一楼,楚泽就用手肘碰了碰傅然。
楚泽:“你看那几个人干嘛呢。”
傅然顺着楚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几个男生站在光荣榜前,拿笔在写着什么,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因为那个位置刚好是许之行。
傅然的困意瞬间全无,他朝着那边喊道:“你们干嘛呢!”
几个人听到声音全都吓了一跳,一看是冲着自己,立马拿起书包跑出了教学楼,眨眼的功夫便像老鼠一样消失在了夜色里。
傅然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果然许之行帅气的脸上被人用黑色记号笔写上了侮辱的字眼。
变态两个字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周围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字,傅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手指的关节咯咯作响。
楚泽见状赶紧安抚他:“先把这些字擦掉吧。”
纵使傅然愤怒到了极点,可刚才那几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拿起楚泽递过来的湿巾。
可上面的字是用油漆笔写的,不管怎么用力都擦不掉,即使用了最大力,也只能擦掉一点点。
别无他法,傅然不能让这些字在许之行的脸上留到明天,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用蛮力,用摩擦力将字一点点磨掉,楚泽也在一旁帮忙。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他们也才擦掉半个字。
傅然看了眼时间:“你先走吧。”
楚泽:“我再帮你擦一会儿,你一个人得擦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