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厅后发现人在客厅,也不看平时喜欢的频道久坐那儿无所事事地观察水果和点心,似乎很嫌弃包装袋里奇形怪状的小零食。
他在对方对面坐下喊了一声:“爷爷”。
“嗯,东西都整理好了吗?”初年抬起头,脸上胡子仔细打理过,衣服也换了一身平时嫌弃拘束的深蓝色外套,实际上看起来很年轻。
毕竟在这个人均几百岁的今天,也的确年纪不大,他的腿因为很久之前的演习救助队员受伤了,每天看着一张张惭愧的脸感觉头大索性换了文职,偶尔也有战友和工作人员把一些研究成果带来给小孩玩,也算自在。
直到儿子初启时偏科极为严重,但是又实在做不了严父狠不下手修理他,就一直容忍对方上蹿下跳,直到按例检查发现再拍桌子,手掌就有极高的骨折风险。索性直接丢回了军部打磨,再回来终于算是能看下去了,结果又打上人家老陆家女儿主意了。
看到人家点头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架枪的都没这么心虚过,好在小两口恩爱他也乐得自在。后来妻子的研究下来发现对方想要参加一个研究来征求他的意见,略一思索便和她一起整理手稿和笔记,人生是过给自己看的,只要顺应本心就可以了。
日子平平淡淡,他们家迎来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小小的一个很是可爱,看着对方一点点长大,不由得感叹实在是好养活,就像是一束花,看它自然盛开。
之后,收到了那个臭小子的信息,知道了小羽朋友的难处,家里设施也还可以,看了看可爱的孙女也就顺势同意了,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倒是比想象中更要聪慧,什么东西都是一教就会,将来会是一个好种子,连带看自己儿子也起了一些好颜色。
为什么对儿子不假辞色,那就要从238个拆了就拼不好的电子设备说起好了,看见就拆,谁家二十年没有用过遥控器,不拆自己的,拿我这儿当废品站……
咳,这都是老爷子闲暇的感叹。
“是的,这段时间课程不紧,那边的花开了,我们都有时间,过一段时间体测,带她走走。”卓付延垂着眼把眼前的糖不同包装纸分了下颜色,老人家自在多了。
“咳,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初年散了一点眉头,没错,他不承认自己看不惯但是懒得动。
“会待一晚,因为听说这个季节能看到极光。”他毕竟也年轻,对这些也有些好奇。
“好,但是人会比较多,你们两个小孩注意安全,但是一般能被宣传的地方都安全且无聊,到时候也不要太沮丧,就当徒步了。”初年不由有些担忧。
“好,初帆还没到,要下会儿棋吗?”卓付延看长辈无所事事,不由建议道。
“也行。”只见对方站了起来,能听到细微的机械辅助声,尽管外表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仍然需要休养,雪天雨天会难受,站久了也会。
但是像平时这种小事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爷子为了活跃气氛,被初帆的父亲哄着转换了七彩色的灯光,以至于留下了深刻印象……
下了公共交通车还要转乘,她看着路上的风景,春天快要到来了,她看见窗里的雾气,画了一只胖乎乎的小鸟。
她的朋友们忙得很充实,她在一个星期前看到了宣传册,而且学生还打折,最后一盘算的确是有时间出门一趟的,于是便计划了此次通行。
爷爷见到卓付延整天对着光屏和满地的组装零件有点心疼孙辈,觉得应该好好活动活动,毕竟眼睛和身体养护好了才是本钱,而且小孩出行难免担心,互相也有个照应。
于是就变成了两人出行,他们也算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了,相处起来也比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