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渔人撑船而来,高声喊道:“客官!客官!可要渡河?”
姜咹定睛望去,一条渔船由远而来,船头一老翁一老妪,老翁撑船老妪洗碗。蒋三思道:“既然没有头绪,不如上船问问他二人。他二人常年生活在锦江上,可能有什么消息。”
姜咹觉得有道理,留下姜凯和王澍,带着蒋三思和赵锦上了船。这船并不大,与江南的乌篷船一样,装五人已是极限。
姜咹三人坐定,蒋三思开口问道:“老翁,你们一直生活在船上吗?”
赵锦打量了船里的装饰,有褥子,叠收起来放在船头,一只小火炉正烧着水,咕嘟咕嘟冒气。
老翁看了几人,瞧出他们非富即贵,小意道:“是的,家里只有我和老婆子两人,白日里在船上生活,晚上下船睡觉。靠打鱼和渡船谋个生计。”
蒋三思道:“老人家辛苦!你们是千江本地人,不知可听说过红色大蟒?在下几人偶经成都,听到当地人说了此事,便想来凑个热闹。”
老翁霎时变了脸色,没有说话。老妪突然朝着锦江磕了个头,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快走吧!别来祸害我们俩个老人家!”
闻言,赵锦沉了脸色,开口便道:“老人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不过是询问一番,你们要是不想回答,不回答便是。”
老妪叫道:“都是你们这些祸害!天天想着来找蟒神!害得柳太尉出兵抓了它,蟒神一走,锦江河都不安定了,鱼啊虾啊都死绝了!”
说完,举着棍子要打姜咹他们。
蒋三思一把抓住她的棍子,夺了过来,“老人家,你要讲讲道理!我们今天才过来的。蟒神和锦江河跟我们没关系!你要是不能好好说话,我就用点穴功夫定住你,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那老妪被吓住了,动都不敢动。老翁连忙拦住他,“哎哎,好汉饶命!老婆子不会说话,还请你们见谅!看你们这样,是不是也想找到蟒神住的地方?”
姜咹点头,看向老翁,“不错!老人家,我们只是想去看看它的住处。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养出那么大的蟒蛇。”
老翁叹息道:“哎!你们来晚了。蟒神已经叫柳太尉捉了去,据说下个月要将它扒皮抽筋,熬成汤,给千江的老百姓喝呢!”
姜咹几人面面相觑,这柳太尉这么厉害?听老翁老妪的语气,蟒神在老百姓心中可不一般。
蒋三思思索了一下,“老人家,这柳太尉知道你们把那蟒看成神吗?”
老翁道:“怎么不知道?蟒神在千江可是很有名的,千江的百姓还给它建了座庙,受人间香火。柳太尉听信了小人谗言,说蟒神克他,害他十几年不得升迁,这才捉了它去,要灭了它。”
姜咹心想,刚刚自己跟客栈掌柜的打听的时候,他怎么不说这事?难道是有意隐瞒?
蒋三思还要再问,一旁的老妪忽然大叫起来:“啊!啊!啊!”吓了正在沉思的几人一大跳!
接着,岸上的王澍和姜凯大声喊道:“小公子!蒋师傅!你们快回来!大事不好啦!”
蒋三思耳力极好,听到两人的喊声后,立刻起身,仓促间一手拉了一个往船外奔,还未奔到船头,只见眼前一黑,几人抬头一看,汹涌波涛的河浪形成一个巨大的雨幕,兜头向着三人浇来!
三人被浇了个透心凉,还未喘过气来,又一个浪打过来,小船瞬间被打翻,三人同时掉进锦江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