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走了之后,刘瑜也发了通脾气,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将衙役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群酒囊饭桶!要你们有何用?王麟萧都送上门来了,你们还弄不死他!”
师爷战战兢兢地上前,劝道:“大人,我觉得安公公不可能在乌程久待,咱们也别费力气,就跟他耗着,只要耗到他一走,咱们就把那些乞丐们一网打尽。到时候你走马上任去蒙城,也不会耽误。”
“对!”师爷的提醒了刘瑜,他恍然大悟,“你说得不错!安公公此番出宫必为大事,耽搁不得。可他到底为了什么事呢?这样,师爷,你去京城走一遭,找礼部主事刘大人打听一下。”
师爷走近一步,低声道:“大人的意思,是想坏了安公公的事?”
刘瑜冷笑一声,“安公公的事就是陛下的事,本官如何会跟陛下作对?只是他安公公不给本官面子,本官也不是泥雕纸塑的!”看样子,扯扯后腿是必须的了。
师爷倒比他想的多点,“他身边跟的那几个侍卫,一看就不好惹。大人若有行动,还是要小心为上。京城,便由在下为大人走一遭吧!”
刘瑜定睛看着师爷,“刘大人那里不好进,你仔细点,别叫他知道是我让你去的。若你有能耐,让他把你留下,那就是你的造化了。”
师爷心一喜,忙向刘瑜道谢,“多谢大人抬举!在下定不负所托!那大人,在下就先下去准备了。”说罢,笑眯眯地转身走了。
刘瑜看着师爷走远,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没记错的话,王麟萧跟他如此不死不休,就是因为他吧!
不提俩人同床异梦,且说姜咹等人,王麟萧大哭一场后,去了七叔的坟地跪拜。赵锦看着姜咹眉头紧皱,调侃道:“怎么了?让你学学蔡伦和石显,你还委屈了?”
姜咹脸一垮,王澍凑上来道:“那是!咱们安公公对标的可是杨复光,只想做陛下身边出谋划策的好助手,不稀得学那些个坏人恶名远扬遗臭万年。”
赵锦却不赞同王澍这话,呵呵笑道:“那如何好定?世事难料。不过,这些小乞丐你到底打算怎么安排?乌程离建康不远,你想把他们带回建康吗?”
姜咹苦恼的就是这事,“怎么带?先不说他们愿不愿意去,就是能去的话,去了京城我又能把他们放在哪儿?这事最重要的还是让他们掌握生存能力,这样不管在哪儿,都能活下去。”
王澍沉吟道:“也不知道他们怕不怕吃苦,要是愿意去军队,当个兵还是不错的。”
姜咹眼前一亮,“不错!王队长,咱们各道卫每年皆有征兵,我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不过大的可以,小的又如何呢?”
赵锦看姜咹还没开心两秒钟又难过起来,便道:“实在不行,咱就把这个铺子盘下来,让他们自己打理,学着做生意也不错。我看那个王麟萧倒是识过字的,他若能安全,由他带着那些小点的孩子,你也可以放心。就是......”
姜咹接着道:“就是不知道刘瑜那个狗官愿不愿意放过他。依我看,刘瑜就不是个好东西,违法犯罪的事情没少做。咱们若是能解决了他,倒也算救了一方百姓。可惜,咱们没时间了!”
王澍想了想,“要不咱们双管齐下?留下一个人在此地解决这个问题,咱们其余人继续出发。这样就不会耽误了。”
姜咹和赵锦都点了点头。恰在此时,外面突然吵嚷起来,姜凯拽着掌柜的走了进来——
“安公公,这个人一直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偷听!”
姜咹还没说话,掌柜的慌得立马跪下,“安公公,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小人一番见识啊!”
赵锦看了姜咹一眼,道:“那你鬼鬼祟祟地偷听,是怕安公公不赔偿你的损失吗?”
掌柜的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小人只是想来问问安公公,看看是否还缺什么,要不要添置?安公公,小人一早就按照您的吩咐,给王老七买了口棺材,又吹吹打打地将他送去西山,还给小乞......小孩子们蒸了两大屉馒头......”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来找姜咹算账的。
姜咹道:“掌柜的,你来的正好,你这店什么时候盘下来的?租金多少?房屋地契俱在吧?我们打算盘了你的店,你看看多少钱合适。”
他愣在当地,他这个店可是个老店了,自己辛辛苦苦白手起家才攒了这么点家产,“安公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