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归雁兄说的不错!没想到在我们中一向能说会道的乔老弟,这字啊,是真的有待提高,有待提高啊!乔老弟,你也别生气,今日总算也叫你尝到了我们平日里尝到的滋味儿。怎么样?看着这么一个后起之秀,你的心情如何呀?”
却是陈岩酬来了。
前面众人七嘴八舌地评价两人时,乔从西都没有说话,不过看到陈岩酬来了,他嘴角倒是带了大大的笑意,直直地看着姜咹的道:“那自然是欣喜若狂了。”
姜咹反应过来之后,也是大大的惊喜,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个老乡!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喜意,差点落下泪来,忙连连作揖稍作掩饰,“乔兄果然好文采,是姜安坐井观天了。”
乔从西上前一步拦住姜咹的动作,还怕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用眼睛示意她,“姜弟也是好文采,希望咱们以后每月的雅集,姜弟也能拨冗参加,多多相聚。”
姜咹喜不自胜,露出自穿越以后的第一个真心微笑,“若是小弟有空,一定会去!不知乔兄家住何处?小弟偶尔读书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去求教乔兄吗?”不过说的话多少有点急不可耐了。
乔从西却也明白姜咹的这种急切,他穿越到这边已经五年,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今晚乍然见到伟人的诗,也是高兴极了,这才叫嚣着要跟他比试,听到姜咹如此说,他也笑道:“这有什么?你想去便随时去。稍后我和轻舟几人还有个聚会,姜弟,你要一起参加吗?”
姜咹道:“是在庄子里吗?若是太远的话,我可能就没法子去了,得赶紧回去。”
乔从西凑近到姜咹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你是要回皇宫?现在你在小皇帝身边服侍吧?我那天在皇陵外也看到你了,当时很是佩服你的勇气,只是不知道你竟是老乡。”
“你不知道,当时你一人独挡谢大人,声嘶力竭地斥责他草菅人命,在我们读书人中间引起了很多共鸣,大家纷纷写作立著批评殉葬这一恶习。”
听着乔从西这番话,姜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觉得如今老百姓本就艰难,却还要因为这些迷信而无辜丢命,只盼着能为他们说一句话罢了。”
乔从西望着姜咹,一脸真诚的道:“你做得很好,我来这里五年了,早就快忘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你能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就证明你比我有勇气得多!”
周边众人眼见两人这么熟稔,也知道没有好戏可以看了,早就散去,陈岩酬看着俩人窃窃私语,笑道:“乔老弟,怎么?你跟姜小弟原是老乡吗?这么快就熟了,真是让人羡慕啊!”
乔从西哈哈大笑,指着陈岩酬对姜咹道:“姜小弟,这位是陈晋陵,字岩酬,你跟我一样,喊他岩酬兄即可。”
姜咹认识陈岩酬,刚刚他为永安公主解围的事情才刚过,不过靠近一看,陈岩酬年约廿五,高七尺,双目明亮有神,衬得一身磊落坦荡,望之不俗,是个可结交的人。
“岩酬兄,小弟姜声止,你可唤我声止即可。”
陈岩酬朗声笑道:“声止,你在我们文人中间可是很出名的啊!我们也早就想认识一下你,没想到今晚真是好运气!傍晚的时候,杨朴维还跟我打赌,说你今日不回来。早知如此,我该跟他打这个赌的,好歹赢他一顿酒呀!哈哈!”
姜咹第一次在这么多文人面前被夸赞,虽然这些文人大多善意,她内心也是有点害羞赧然,陈岩酬的笑话倒是缓解了她的尴尬,她立马道:“想喝酒还不简单?等下个月你们都考完试了,我一定请你们一起喝一顿,如何?”
乔从西笑问道:“那这感情好,咱们文人嘛,都爱喝一杯!不过,姜小弟你这酒可有谁不能喝啊?”
姜咹连忙道:“没有的,大家都可以来,你们的朋友,朋友的朋友,都可有叫上!我只怕自己面子浅,请不来你们这么多人!”
“哈哈!”陈岩酬又笑了,看向乔从西,“乔老弟,你这老乡不仅心怀普通老百姓,也怀着我们这些文人墨客呀!是个有趣的!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陈岩酬的姜小弟了。”
“姜小弟,既然你来自禁宫,不知你对于文魁之死有什么看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