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的下一句接着便来,“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
“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言而当,知也......”
“默而当,亦知也。故知默犹知言也。”
“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
“夫政也者,蒲庐也。故为政在天,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不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
“欲诚其意者,先致其和;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君子曰: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约,大时不齐。”
“察于此四者,可以有志于本矣。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
俩人有来有往了好几次,永安越问越心惊,眼前这个小太监竟然如此博学,她问到的东西涉及了《论语》、《荀子》、《大学》和《尚书》,他句句皆对答如流,几乎她说出上句,就直接对出下句,完全不需要思考一般,这得是把四书五经读到多熟才可以?
想罢,永安诧异地看了一眼端木阆,端木阆一副凝重的表情,看来也被这个小太监惊到了。
郑十三却不知皇姐的心思,他一脸崇拜的看着小安子,洋洋得意的道:“皇姐,你看!小安子很厉害吧?”言语之间倒是对永安有了股亲近之意。
永安已经从震惊的状态中恢复了,笑着点点头,“小安子是很厉害!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博闻强识,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虽是夸赞的语气,到底有些牵强。现场的几人谁听不出来?
可姜咹哪里管这些?她知道永安今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如今是十三皇子跟前的红人,对她来讲虽没有威胁,也不会放心。不过她倒也不打算后退,因为郑十三已经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母性,她在心里早就决定要护着郑十三,不会让其他人踩着他上位。
只见她一个漂亮的弯腰行礼,“小的多谢永安公主夸赞!”那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惊到了众人。
永安笑着吩咐采薇给赏,又走到郑十三面前,拉着他的手继续朝前走,“十三皇弟想必受了不少苦,可想跟皇姐说一说?”众人这才不再揪着姜咹,接着往御花园去了。
“其实在井底也没有受太多苦,就是一开始几天没吃没喝的,挨了几天饿,后来小林子和小安子发现宫里人不多,晚上也能找到些吃的。我听说,当时那些贼兵在宫外大肆杀掠,恐怕皇姐和驸马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确实如此。那时建康城里的老百姓,还有朝堂上的官员们,人人自危,深怕下一个遭到毒害的就是自己,尤其是郑朝的皇亲国戚们。
“唉!都过去啦,咱们不说了。后面就是好日子了,十三皇弟,你从今日开始,可要好好学习圣人之言治国之道,这样以后才能稳住朝纲。若你有什么麻烦和问题,便吩咐小林子小安子,让他们去找皇姐,皇姐定会为你想法解决。”
“唉,如今这皇宫里只剩下咱们姐弟俩相依为命。要是我们还分个彼此,以后咱们大郑朝还能靠谁呢?难道就任由列祖列宗的基业这么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