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幽深的盯着简时放在他尾巴上豪不安分,动来动去的手,身上一片火热,心底一片柔软。
简时一边摸着,一边自我催眠,崽子啊,不是爸爸不摸你,实在是你老爸更有性价比,我俩是真爱,你们是意外。
摸着摸着觉出不对来,怎么有两个鼓包凸起?
简时不确定着重又摸着感受了一下,心里一突,真的是鼓包!
一瞬间他脑补了各种可能,什么肿瘤囊肿,恶性良性,甚至上升到什么不治之症的程度,自己给自己吓得够呛。
蟒白被他摸的眼神幽暗,泛着红,顾及着简时刚生产完的身体,他叹口气调整尾巴姿势。
简时赶紧按住他的尾巴,又觉得自己太用力了,赶紧放轻动作,再开口声音里带着颤抖:“疼不疼啊?”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我不告诉我?”
蟒白眼神迷茫:?
简时一下一下抚摸着,动作要多小心翼翼就多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弄疼了他。
这段时间他怀着崽子都没顾上怎么关心蟒白,结果这肿瘤一长就是两个,想着兽世连个医生都没有,看病都没法看,心里难受的不行,眼睛酸涩的厉害,说话都带上了哭腔:“我们俩是夫夫,你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不能自己扛着…”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不告诉我……”
事情的走向不太对,蟒白完全接不上他的脑回路,看着简时泪眼婆娑,默默流泪的样子,他只觉得心脏抽痛。
他把小蛇丢到一边,搂紧怀里的人,低头吻去简时脸上的泪水,轻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
不说话还好,简时听着他声音里的宠溺,压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他环上蟒白的腰,泣不成声,一边打嗝一边哭,嘴里也不闲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呜呜~~”
“你死了我怎么办呀,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啊?”
“嗝~好端端的怎么会长肿瘤,连个医生都没有,怎么看啊…”简时越说越觉得绝望,直接失控大哭,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我不要你死”。
蟒白:……
蟒白手足无措。
蟒白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洞里太闷,简时哭的脸色通红,有些喘不过气,蟒白抱着他到洞口,结果简时死死缠着他,洞口太小,一时间两人竟是卡住了,出不去。
他拍拍简时的背:“我不会死的,好啦,别哭了。”
简时听他说完一个劲儿的摇头,肿着眼泡给他科普:“你不懂,你根本不懂,那可能是肿瘤,在这里治不好的。”
也许是这一句科普让简时清明一瞬,他眼神坚定,猛然搂紧蟒白,像是感受什么,确定什么。
他听着蟒白的心跳,眼里流不完的泪水,他轻声说:“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蟒白心脏狠狠一颤,胸膛上的泪水滚烫,像只要把心脏烫出个窟窿。
脑袋里一直回荡着简时那句:“我也不活了。”
蟒白不知道肿瘤是什么,但是他读懂了简时眼里,泪里,哭声里对他的担心,对失去他的恐慌,甚至是觉得他要死了的绝望。
他从没这么深刻的感觉到简时对他的爱。
那是一种热烈到极致,绝望到极致的生死相依。
他激烈的吻着简时,恨不能把他吞吃入腹。
什么肿瘤不肿瘤,他只知道,他不会死,也不能死,他要好好陪着简时。
这个吻很凶,蟒白攻城略地,一味侵略,简时缴械投降,步步后退。
但是这个吻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安慰,他笨拙地回应着,感受着蟒白,甚至迫不及待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需要一场疯狂的□□来证明眼前人不会死去……
蟒白察觉了他的意图,犹豫了一瞬还是放开了他的唇,只是抱的很紧,一下下亲吻他的眼睛来平稳自己的呼吸。
简时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不继续了?
被眼泪淹没过的瞳孔此刻清澈明亮,蟒白被他晃了眼睛,他直接吻了上去,迫使简时闭上眼睛。
安抚了好一会儿,见他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蟒白轻声问道:“为什么说肿瘤?”
一提起这个简时就心里就难受,他嘴角下撇,伸着手去摸蟒白的尾巴:“你这里…”
嗯?肿瘤呢?
简时又摸了两下,肿瘤不见了。
他不死心的扒拉着蟒白的尾巴去找,蟒白深吸一口气,被他摸的没办法,把尾巴舒展开。
树杈正直直昂立。
简时:?
他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