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既然知道不能动手,那你为何还不放开我?”
【但若此刻放开沈淮书,他定然觉得朕对他充满了敌意,事后难免再谋划些什么对付朕】
不不不,我完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现在放开我,我保证不对你怎么样。你再坐一会,我的腰就要被你压断了。
等等,怎么还有点硌得慌?
沈淮书脑袋一蒙,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开始更慌了。
果然,见小皇帝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反而借势向他靠了过来,嘴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蹭了一下,俯下身在他耳边道:“淮书,可以吗?”
沈淮书挣扎道:“什么可以不?不可以”
他想骂街,话说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吗?
却听小皇帝十分委屈地问道:“为什么?朕是皇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朕只能在上……”
“不行,绝对不行”沈淮书肠子都悔青了,小皇帝若真是演戏倒好,但他现在有些听不出真假了。
他有点想哭。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魏少安却莫名地被激起了胜负欲,鬼使神差的就想分出个所以然来,十分执拗道:“若是朕就想呢,淮书要将朕怎样?”
怎样?你都说了,你是皇帝。
而听到了小皇帝的威胁,沈淮书彻底没了气焰,无力地躺在床上道:“陛下都说了,你是皇帝,整个江山都是你的,我不能将你怎么样,我会将你怎么样?”
臣人微言轻,不会玩弄皇权,不会阴谋诡计,还能将你怎么样。
小皇帝的双手支在沈淮书的两侧,肩上的伤口因为动作大又被扯开了。再向下看去,小皇帝竟然还有腹肌。双臂强劲有力,根本不似表面看来那么娇贵柔弱。
突然,寝殿的门被一把推开,一阵冷风袭来。
陆千策一边埋头往屋里冲,一边道:“王爷,今天可把我累坏了,你猜今天我们赚了多……”
房内的场景险些没戳瞎他的眼睛。
门外齐刷刷站着的侍卫瞬间石化。
陆千策转过身,慌乱地关上门,磕磕巴巴道:“小的什么,什么都没看到,小的这就去给你们烧烧热水”
【原来,原来是陛下在上面啊】
房内陷入了安静。沈淮书有种想死的冲动。他有些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有地缝没?让他钻一下,他已经没脸见人了。
须臾,却听魏少安不满道:“淮书,陆千策进你寝殿都不用敲门的吗?”
沈淮书:“……是臣觉得他敲来敲去的麻烦,所以就给他免了”
不过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
……
第二日小皇帝难得地没有再来,确切地说是昨晚便被郑总管给接了回去。
想来出了这种尴尬的事,短时间内也不好意思再来。也算是好事。
沈淮书推了早朝后难得睡了个懒觉。直到陆千策敲门小心翼翼地进来,他才满面通红的晃晃悠悠起来。
然后带着他去找人装修店面去了。
将规划好的图纸交给那些木匠们,沈淮书逃跑似的把陆千策一个人丢在店里看着。他则买了些礼品,打算去打点一下邻里邻外。
先敲响一家的门,没多久便从里面走出一名壮汉。壮汉五大三粗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干吗的,找谁?”
沈淮书被他的体格惊到了,小心翼翼道:“这位大哥,我是隔壁新搬来的,有点事想与您商量一下”
那壮汉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见他不像来找茬的,且长得眉清目秀,谦和有礼。手里还提着礼品,便半信半疑地把门打开,把沈淮书给放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浓烈的酒香便飘了过来。闻味道应该是果酒。
院落不大,但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酒坛子,坛子被封得很好,上面还有人工雕刻出的四季花。可以说是十分的精致。
沈淮书被壮汉招待到了石桌子旁。壮汉一脸的愁容,不太热情的样子道:“小兄弟,据我所知,最近新搬来的只有一家,就是那个什么闻香居。听这名字你也是想要靠酿酒发家致富的吧!但这白酒巷虽名气大,也出了白家柳家两名巨商。但也不是谁家都能靠酒赚大钱的。实不相瞒,我一个老粗,也是近几年搬过来的,我妻子看中了这地方的热闹,想着把老家的手艺带过来,再借着摆酒巷的名气多赚点钱。但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院子里这么多酒都没卖出去,所以也没什么传授给你的”
沈淮书将手里用油纸包着的吃食摊开,摆在桌子上。竟都是一些下酒菜。花生、毛豆还有一整只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