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斤几两不知道,但你们口中的摄政王正是在下。
沈淮书摸了摸鼻子起身道:“薛公子请慎言。我与叶宛清清白白。你莫要空口白牙,毁了人家的清誉”
薛非冷笑:“哎呦,清清白白?是青是白,我薛非说了算”
陆千策嘲讽道:“薛公子真是厉害,难不成这天下是你薛非的不成?还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而他这一句话成功地把狂妄到连皇帝和摄政王都不放在眼里的帽子扣在了薛非的头上。
薛非吃了个憋,憋了半天道:“这话我可没说,这天下自然是皇上,是摄政王的天下。但我父亲可是在摄政王手下办事,也就是说谁辱骂我薛家,就是在打摄政王的脸”
……摄政王的脸怕是早被你们给丢尽了!
陆千策被气笑了。奈何他家王爷早有交代,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不能主动暴露他们的身份。特别是在他们做生意的时候。
故而也只能冷嘲热讽道:“呵!你怎么不说你这般狗仗人势的样,才是真的在打王爷的脸”
“你们……”薛非本就有些嘴笨,更是第一次遇到啥也不是竟然比他还嚣张的人。一时气昏了头,完全忘了一件事。
一旁的家丁提醒道:“公子,我们在这跟他们讲什么道理,我们不用跟他们讲道理”
薛非这才醒悟:“是啊!我薛非就是道理。你们当街辱骂朝廷命官,辱骂我薛家人罪无可赦。来人,还不给我狠狠地打,打完了捆到薛家府上让我父亲定夺”
“薛公子,这不关他们的事啊!”叶宛吓得脸色惨白,惊叫一声。然而她人微言轻,眼看着那些家丁冲了上来,却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咬紧了嘴唇,全身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哼!待将你们捆到我薛家,料你们再如何的嘴硬,如何的牙尖嘴利,还不是一张草席扔到荒郊野外去。叫你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本公子倒要看看事后谁敢追究。便是有人敢来要人,本公子就说你们是畏罪自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一介草民也敢跟本公子抢人。本公子捏死你们还不是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一旁的婶子也吓得缩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处。
至于那些看热闹的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对沈淮书他们感到惋惜的。
世间百态,便也不过如此。
然而临到此刻沈淮书却突然笑了。眼看着那些人拳头将至,他从袖袋里慢悠悠地掏出一个东西来,亮在了他们眼前,一双狭长的眼睛仅是微微眯起,便已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看来薛公子这般为非作歹、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的事情是没少做喽。很抱歉……”
金灿灿的令牌在阳光下分外的刺眼。再加上他那由内而外常年养出的威压,让那些家丁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一个小贩怎么能有这般气势】
【刚刚,我莫不是眼花了?】
【不过,他拿的是什么东西?】
薛非也被沈淮书突然间的变化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没想到的是,沈淮书下一秒却极具反差地露出了自己的大板牙,又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仿佛刚刚的瞬间不过是所有人的错觉。
沈淮书极其骄傲道:“我有陛下的御赐金牌!自然是陛下的人。所以今日你们谁敢动我,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咳!”小皇帝刚抿口茶,却险些没喷出去。
刚刚听小陈说时他还觉得好笑,竟没想到沈淮书口中比摄政王还大的官,竟然当真指的是他。
沈淮书啊!你做事还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御赐金牌?”薛非缓了一会,反应过来后向沈淮书手里的金牌凑了凑。
刚刚的忌惮却似在听到御赐金牌这几个字后逐渐消失,待他看清那竟真的是御赐金牌后,嘴角反而多出了一抹嘲讽:“你一介草民手里怎么会有御赐金牌?”
【他娘的,吓死了!小王八羔子!本公子还以为你这么嚣张是摄政王的哪门子亲戚呢。怎么跪我都想好,到头来你就给我看这个?还把小皇帝给搬出来了,你不知道他不过是个傀儡吗?且是王爷手中的傀儡!哈哈哈,太可笑了,瞧你那样,还以为自己抱到了什么特别厉害的大腿,到头来却活成了个笑话】
“……”沈淮书默默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金牌,似乎是思考着什么。
而四周却早已炸开了锅。
【什么?这小子手里的竟然真的是御赐金牌?他一个小商小贩手里怎么会有御赐金牌?】
【不是,这人不是蠢嘛,拿御赐金牌这不摆明说他是皇帝的人。这跟催命符有什么区别?这年头皇帝可不值钱】
【唉!这家伙还真当有皇帝的金牌就很厉害了,简直是蠢死了!就算今日薛公子看在皇帝的面子放过他,来日也定是要想办法讨回来的。这皇帝不过是个傀儡,傀儡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岂会保你】
“他是个好皇帝”沈淮书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他回答不出来时,却见他面不改色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牌匾举在手里道:“薛公子不是想问我这金牌是从何而来的吗?自己念出来”
薛非瞥了一眼,一张脸险些没绷住:“哇!天下第一神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