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透过窗看见了程硕在与系统的交谈，但是似乎不太愉快，程硕和系统一个面无表情在制冷，一个火冒三丈在放热。他没有看完就把帘子放下了，有点不知所措。

是因为自己才吵架的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或许不应该这么冲动的，应该控制好情绪再去问程硕。萧澈自顾自地懊恼却怎么也忽略不掉自己心中那一点小欣喜。

“浊愚？”程硕再一次敲了一下车窗，萧澈掀开帘子望向他，“怎么第一次敲时不理睬我？我可有又让你不高兴的地方了？”

“你又打趣我！”作势要放下帘子任他在外面喊，“哎哎哎！”程硕举高了手抓住他的衣袖，“好哥哥，怜惜怜惜我吧，莫要再把我拒之窗外了。”

萧澈看着他笑的样子不像是总是被拒之门外的可怜人，反倒像要是里面的人同意了，马上就要被吸干精气刨食心脏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配合上他上挑的狐狸眼，简直就是狐狸精化形，妖娆又妩媚，让人挪不开眼。

想着，萧澈也没克制自己，手伸出窗户往下摸上了他的眼角，程硕顺势在他手心里蹭了一下，眼神带着侵略性地盯着他。

“真是生了一副好眉眼，狐狸精。”

程硕看着萧澈说完这句话之后非常果断地一甩袖子，将帘子放下来，笑容整个僵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程硕一记眼刀朝系统那里射过去，“闭嘴，不笑没人把你当哑巴。”

“程大宿主美人计也有失策的时候哇！”系统擦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把手搭在他肩上，“告诉我，你和谁做了交易？”

程硕又恢复了以往懒散的模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扇子抵在唇上笑了起来。

“你平时在我的看管之下必然是不可能接触到除了我以外的人，是在之前趁我去主神那里述职的时候吧。”系统抬手屏蔽了周围的声音，独自开了一个小结界把两个人罩住。

“是谁？”放在程硕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程硕抬眼去看他，把它的手慢慢地从自己肩膀上推下去，“不在你权限之内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多问。”

“你要知道，我和你是站在同一条线上，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所以在我完成我的任务前，我能保证你至少都是安全的，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我把你当朋友，我希望在你那里也是。”

程硕言尽于此，更多的信息他自己也说不出来，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到处都是烦人的眼睛，这个世界该有的，不该有的。

系统做了个不屑的表情，“朋友？你对朋友因为另一个人大打出手？”

“他不一样。”

“啊对对对，不一样。程硕，你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像是单纯为了做任务而演出来的。”

系统戳了戳他心脏的位置，程硕垂眸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像之前一样显露出迷茫。

“我不清楚。”

“哈？”系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话？我可要提醒你了，萧澈是你的任务对象，你最后是要在三年后的七夕杀死他的，亲手杀死他！现在投入真感情你最后怎么办？面对他你下得去手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会心软，下不去手了，就这么让任务失败；又说不定我跟以前一样心软，面对救命恩人也能毫不犹豫在背后捅他刀子。”程硕歪头笑了一下，“谁知道呢？故事还没到那里，想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