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滟起身施了一礼,道:“民女受包大人忠君爱民之心感召,营救圣驾,乃是身为大宋子民的本分。”
庞妃忽的掩面笑道:“听陛下之意,这蓝姑娘当日营救圣驾,必是武艺超群。今日不如舞剑一曲,让众卿家一观,岂不是极好?”
庞妃此言一出,包拯与展昭均面露怒色:蓝滟乃是世家出身,此番奉旨入宫,岂可受此折辱。蓝滟尚未答话,展昭上前跪禀道:“启禀圣上,蓝姑娘为救微臣,有伤在身。微臣愿代蓝姑娘舞剑一曲。”
话音刚落,包拯暗暗松了口气,三位公主则是心酸莫名:蓝滟为救展昭受伤,展昭此刻为她出头,两人情意定然非比寻常。庞妃正要开口,赵祯道:“如此甚好,展护卫,请吧。”二人谢恩起身,蓝滟拱手礼道:“有劳展大人。在下可以笛相和,助展大人一舞。”
展昭心头一亮,会意道:“多谢。”
蓝滟掏出浮光,略一思忖,将笛子凑至唇边。笛声恰如一道天光破云而出,展昭腾空跃起,舞起剑来,恰如当日江上一叶扁舟,二人笛声剑影交相辉映。
一曲终罢,四座皆惊,人寂无声。展昭和蓝滟对视一眼,一齐跪贺皇帝万寿,太后千岁,众人方如梦初醒,纷纷赞叹不已。
“展护卫不愧为南侠,剑法精绝,让人叹为观止!”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不外如是。”
赵祯笑道:“蓝滟,你这笛曲朕闻所未闻,不妨将曲谱教给乐师,也好流传后世。”
蓝滟道:“不过戏作之曲,民女可将曲谱留下。”
赵祯笑道:“宫中乐师多为浮华奢靡之风,还需你详加指点。不妨在宫中多住几日,待乐师习得娴熟,再行离去。”
蓝滟不便再辞,只得默默退下。众人又山呼万岁,歌舞乐起,展昭冲她使了个眼色,蓝滟趁众人不察,悄悄退了出去。
展昭道:“庞妃此举不善,你务必小心。”
蓝滟道:“放心,自保应是无碍。”
展昭道:“圣上强留你在宫中,却不知何意?”
蓝滟摇头道:“我也不知。”
展昭道:“我今日会在宫中值守,如有意外,我自会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