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魏玹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想来你也是有了对策。”
宋纯熙垂下眼眸,她的确是想了个法子,虽不说两全其美,但也能躲过太后的算计。
“纯熙的确是想了个法子,不知魏公公是否觉得可行。”
“你想的法子,不行也得行。”魏玹勾唇,手指暧昧的抚过宋纯熙的唇瓣,眸底的意味明显。
宋纯熙蓦然红了脸颊,他们明明是在说正事,这人怎的这般不正经!
魏玹见宋纯熙眼底的嗔怒轻声笑了,手掌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带着几分轻哄的意味:“莫气。”
宋纯熙也不算是真的气恼,俯身过去在魏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魏玹眼底的笑意不减,待她说完薄唇轻启,吐出了个字:“可。”
说罢魏玹凑过去,奖赏似的轻轻在宋纯熙嘴角落下一吻。
宋纯熙咬唇,心中在怀疑他是否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慈安宫。
太后半眯着眼依在软塌上,柳嬷嬷点上熏香,殿内顿时香气盎然。
“太后怎的突然想到让宋纯熙去拉拢魏玹?”柳嬷嬷问道。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用这个法子拉拢过魏玹,但皆是失败了。
太后没有睁开双眼,而是淡淡道:“能让魏玹多瞧上两眼,总是有几分不同的。”
那日魏玹看宋纯熙的那一眼她是注意到了的,想着即将归来的广安王,她的心中便起了这个念头,所以她才会对宋纯熙那般的恩宠。
太后对于宋纯熙能否成功拉拢魏玹也不甚在意,左了也不过是个试探。
太后以为宋纯熙应当能在东临小院里待些时候,或者不会再回来了,所有看到宋纯熙跑回来是还惊讶了一下。
“宋丫头,这是怎么了?”太后故作关切,便要站起来去瞧宋纯熙。
宋纯熙此时的模样实在是狼狈,满脸泪痕,发髻还有些散乱,更夺人眼的是白皙脖子上那一圈发紫的指印。
“这脖子是怎么了?”太后惊讶。
宋纯熙一副委屈的模样,哽咽着:“太后,魏公公将我给扔出来了。”半句不提自己脖子上淤青的事。
但看宋纯熙这模样太后便有了几分了然,却并未说话,在她心里宋纯熙已然是枚弃子。
宋纯熙故作没有看到太后眼底的冷漠,惊惧惶恐道:“扔我出来时魏公公说了一句话,让我转达给太后。”
“什么话?”
“他说太后想要他办事也得拿出诚意来……”宋纯熙眼中带着困惑,似是不明白魏玹为何会说这样一句话。
闻言,太后眼眸一转,顿时明白了魏玹之意。
魏玹对她的示好并非没有心思,只是看破了她想用一个宫女空手套白狼的意图,得要更有价值的东西。
太后心中百转千回,看向宋纯熙的眼神中又重新带满了心疼:“好好的脖子起了这么重的淤青,哀家看着都心疼。”
说罢又转头吩咐:“柳嬷嬷去库房去一盒最好的化瘀药给宋丫头。”
“是。”柳嬷嬷福身,退了出去。
“那魏玹实在是不懂怜香惜玉,我们宋丫头受苦了,改日哀家再给你择一良婿。”
太后亲昵的握着宋纯熙的手,满眼叹息,乍一看倒像是真心心疼她一般。
只是宋纯熙心中明白,太后态度的转变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给她带来了个有利的消息,觉着她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罢了。
待柳嬷嬷拿来了药膏,太后又拉着宋纯熙说了几句体己话,叮嘱她这几日好生休息便让她回去了。
宋纯熙走后太后又恢复了那雍容的模样,好似刚才满目心疼的老太太不是她。
“太后,既然宋纯熙没了用处,为何还要留着她?”柳嬷嬷问道。
“谁说她没了用处?”太后轻轻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玛瑙戒指,半眯着眼眸:“魏玹的手段宫里谁人不知,若是令他不喜,那丫头可就没命活着回来了。”
“所以……”柳嬷嬷抬眼看向太后,太后继续道:“如此一来,魏玹也并非是半眼都没瞧上那丫头,把人留着日后总会有用处。”
“提点一下妙竹那丫头,别有事无事的就去使绊子。”太后漫不经心的的说道。
妙竹是她年轻时后身边大宫女的女儿,当年宫变那人为护她而死,算是忠心之仆,所以她待妙竹也是有一丝真心的恩宠。
不过若是妙竹坏了她的事,那点情分就算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