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没想到原从筝的发情期比之前多出了整整三天。
这几天里,原从筝眼里只有崔辞一个人,他们如胶似漆,恍惚间,崔辞竟觉得原从筝有那么几分喜欢崔辞这个人了。
发情期的最后一天,原从筝恢复了正常。并不像之前缠得那么紧,冷冷的。崔辞苦笑,不免怅然若失。好似之前的种种,如同大梦一场。可原从筝偏偏要叫崔辞做许多场的梦,许多场的幻想。
真是拔那什么无情。崔辞摸着鼻子,想。
崔辞冷酷地盯着原从筝去洗漱的背影,心里却无限柔情。
崔辞有些无语,他心里总是冒出点“原从筝也有点喜欢崔辞”的想法,在原从筝的发情期时这种想法更甚。发情期结束了,原从筝就会亲自浇灭崔辞的这点想法。但等下次发情期来了,这个想法就像发芽般就又冒出来了。崔辞想,他哪天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一开始的各取所需的清晰认知,在时间消磨里竟一点点消失了,在单相思很长一段时间后,崔辞开始期待原从筝的回应,开始期待原从筝的爱了。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付出就会有回应的,崔辞一方面知道,一方面却又期待着。崔辞重重地拍了下脸,脸被拍得痛,□□的痛叫崔辞有些清醒,他确实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结束的时候,原从筝没有一丝留恋,马不停蹄地上课去了,留崔辞一个人打扫房子。本交给阿姨就好了,崔辞可不想让阿姨看到这些属于他们俩的痕迹,还是亲力亲为好了。
他们做得太过火,房子里子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痕迹。崔辞收拾起来,都有些面红耳赤了。
待崔辞回到奶茶店时,店里倒是不怎么忙,店员们说着一些话。他们都是beta,也没有一些发情期的困扰,对信息素的感知不太明显,所以没法察觉到崔辞,见崔辞走进店里了,才纷纷闭上了嘴巴。
崔辞不是一个很严格的老板,崔辞活动着细长的手指,对店员们说:“没什么事的话,闲聊也是可以的,不要太过分就好了。”店员这才重新讲起话来。
崔辞走到后台,换上了工作服,带上了帽子。奶茶店是要求每个人都带着帽子的,前额不许有碎发,避免头发掉进奶茶里。
崔辞原先头发挺长的,崔辞也挺满意他这一头长发的,扎在脑后,崔辞说自己留着一头马的尾巴。可后来崔辞每天戴帽子,要把前额的稀碎的头发用小发夹别到脑后弄烦了,索性剃了板寸,省事。倒是阮煜看他剪的极短的头发,眼圈红红的,不知道在难过个什么劲。
崔辞走到阮煜面前,看向阮煜,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阮煜没想到崔辞会这样说,眼睛一下子亮了,很惊喜似的,连忙摆手:“谈不上辛苦,只不过是我工作之内的事情而已啊。”
制冰机在后台运行着,发出低低的声音。张晓在制冰机旁削着芒果,有些果皮散落在垃圾桶外。唐宇航见此,说道:“张晓,削皮的时候小心点呢,待会还要再扫一遍地。”
“待会我自己扫好了,唐哥你忙你的好了。”
“咱们身为beta能不能仔细点呢,你搞得像alpha一样粗心大意的。”苏然插嘴道。
崔辞闻言,开玩笑地反驳道:“小然,可别搞刻板印象,难道每个alpha都粗心大意吗?”苏然这才意识到店里还有一名男性alpha崔辞在,想到自己说的话,脸不免泛红。只好连忙找补:“是我说错了,我只是针对张晓这一个人的行为。”张晓不服:“我只是不小心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