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子吗?”段晲有些戏谑地回味着这三个字。
他刚刚分明看到那截雪青色的裙角。
太阳西沉,光线渐渐黯淡。
“小姐,过几日曲家来接,您早些休息。”湖雀将床铺铺好。
江菱姝嗯了一声,细细思索。段弗章年老,下面的儿子们蠢蠢欲动。今日遇到的那位应当是其中一位。
大皇子段亦乃一失宠贵人所生,因母妃家世并不显贵,因此早早就被扔到邻国西戎当了质子。
二皇子段恪为皇后所生,行事乖张任性,且有军功傍身。
三皇子段铭为婉妃所生,婉妃家世不显赫,段鸣在皇子中也并不显眼。
五皇子段炆为宠妃舒贵妃所生,待人宽厚仁慈,令人称赞。
七皇子段晲为早逝的妍贵妃所出,世人皆传段晲“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除了生的极有颜色,倒没更多评价。
可这些就当真是他们的全貌吗?江菱姝自然不信。
“湖雀,你可知最近二王爷府上发生什么了吗?”
湖雀有些惊讶,毕竟江菱姝不像是对流言艳闻感兴趣的人,不过仍回到:“小姐,奴婢也是最近才听闻,二王爷有一日喝的酩酊大醉,到府上一名舞姬房里一夜风流,竟然错过了第二日上朝,被皇上狠狠责骂了一通。”
仅仅是这样吗。
江菱姝从袖口掏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
“小姐!”湖雀大惊失色。
江菱姝皱着眉,用力一划,左臂上赫然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显可怖。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湖雀赶紧拿出随身准备的手帕捂住伤口止血。
“此处不能再呆下去了,需尽快回府。”江菱姝垂眸,“你现在传信给父亲,便说我遇到刺客,受了伤。”
湖雀压下疑问,快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窗棂外,男人正懒散的靠在墙上,看戏般手指轻转着洞箫。
江菱姝忽然觉得后背发冷,转头看向窗户,寂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