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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海风吹过》中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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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手拎着磁带机,右手抱着风扇,一瘸一拐地朝金言走去,老牛比他先发现我,朝着我的方向甩脑袋。

“给我。”金言冲过来,“你怎么不喊我一起。”

“没多沉,就是太大不好拿。”我摘下头巾擦了擦汗,“给我点水。”

金言一边给我递瓶子,一边把风扇搬上车,“一会…买鸡。”

“你这些蛋都没卖出去有钱买鸡吗?”我知道金言手里没什么钱,在村里过的是自给自足的日子,就连买米花的钱也是放了好几年。

“我去换…你做的好吃。”金言端着鸡蛋筐,我从兜里又掏出一张五十塞到他的口袋里,“换不着就拿钱买,鸡蛋留着回家烙饼。”

他嘿嘿一笑显得更傻了,我独自坐在车上看光景,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一只老母鸡。

“真有人和你换?”

“添了钱……本来…是公鸡……”金言用绳子把鸡捆起来,“我说…婆娘要补身,就换成…母的。”

“去你的。”我抬手在他脖子上拍了一巴掌,看日头已经快到晌午了,“溜一圈买点零食就回吧。”

金言点点头,他把栓牛的绳子解下来攥在手里,拖着板车慢慢走。

天气不错,我被一堆东西簇拥着坐在板车上,这些我生来就触手可得的东西,甚至于被我称作破烂的东西带给我没体会过的快乐,如果不是心里还放不下长海,放不下家里的事,我有时也会幻想一辈子躲在村子里,和金言一起放牛养鸡,或许我还能等到他再也不结巴,和我在深夜促膝长谈……

我想的太多了,也想的太远了。

我俩刚进村子就被围观了,村子里的大多数人一辈子没出去过,我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饴糖分给小孩,然后催着金言回家。

散养的老母鸡炖肉确实香,金言躺在炉灶旁,手里摆弄着磁带机,机器的插头有点老化,只能靠人抬着才能运行,磁带里录的也是老歌,我会唱几首,兴致来了还拿锅铲比划两下。

晚上我们在院子里坐着看星星,我吃饱了想遛食,拉着金言跳舞,他跟着我的脚步挪,可能是怕踩到我,眼睛一直没离开我的腿。

“抬头,看我。”我啧啧两声,拉着他的肩膀转了半圈,“跳舞要专心。”

他停下来,右手扶住我的腰,“踩你。”

“没事。”我动起来,嘴巴贴近他的耳朵,“用点心跟着我就不会踩到。”

小男孩就是小男孩,哄着哄着就能滚到床上去,不过这次半推半就让我得了手。夜深了,我抱着他,给他讲小美人鱼的故事,可能是一天劳顿,女巫还没出场金言已经进入梦乡。

隔天一早我爬起来摆弄风扇,金言从身后抱住我,我偏过头亲他的脸。

“还…不热。”金言的手顺着我的手臂搭在我的手上,“夏天我扇扇子,不用。”

我的手没停,老风扇质量过硬,通上电声音大,但不影响使用。

“你坐。”我把金言摁在凳子上,风把他额前的头发吹得一抖一抖,“闭上眼。”

金言很听话,不仅闭了眼,为了展现自己的“乖顺”,他还用两只手捂住眼眶。

我拿出收音机,播放早上起来听了半天才找到的海浪声。

心中有海,哪里都是太平洋。

“哥送你的人造海。”我半蹲在金言旁边,风吹进鼻孔里有点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怎么样,有没有在马尔代夫度假的感觉?”

“什么…马夫?”金言睁开眼看着我,“海边还有马夫?”

“一个岛,就是四面全是海的小地方,听说风景不错,好多人都去那玩。”我突然觉得缺点什么,压着嗓子“啊啊”叫了两声,“海鸥,一年到头叫唤。”

金言搂着我又闭上眼睛,“谢谢你。”

“这算什么,等过几个月,哥带你看真的。”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马尔代夫,咱们也去玩一玩。”

不用几个月,这两天我就准备带金言走。

凤鸣山是我们都知道的暗号,莫家的祖坟在上边,但家里没几个孝子贤孙,每次去都证明家里出事了,久而久之“凤鸣山”就变成“忧报”的代名词。

我心里不安,得尽快往回走。

越快越好。

金言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他关掉风扇,抱住我坐在他腿上。

“不喜欢?”我抱住他的脖子以求得一些安心。

“你...有事瞒我。”金言小声说,他环住我的腰,“说。”

我不知道他能听懂多少,只是把担心长海的事说了出来,其实根本没指望他能给出什么反应,没想到他握住了我的手说:“我陪你回去。”

没有结巴的,完整的,坚定的一句话。

第二天我们收拾了家里,把剩下的大部分钱给了隔壁婶子,金言装了几件衣服,把老牛和鸡也托付出去,临走前还给了村长一只,算是给他的补偿。

我们几经周转托人来到县城,还好地方小管的不严,没费什么劲就买到了车票。我跟在金言身后不说话,只是上车前看见了旅馆的老板,他笑一笑冲着我挥手,“一路平安。”

我们舟车劳顿,用了两三天才回来,期间差点走错了路,看着熟悉的街道,我深深喘了口气,牵着金言的手走出车站。

“哥,北山市...真好。”金言的手收了收,他左右张望,看见卖红薯的摊子,“你饿吗?”

我摇摇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联系人。

但是联系谁我也不知道。

或者准确的说是拿不准。

思考的瞬间,我看见了车站旁边的警务点。

警务点里只有一个执勤的小警察,看样子是来轮岗锻炼的。

“您好。”我敲敲桌子,“能帮我打个电话给常胜吗?”

“谁?”小警察和我确认。

“常胜,北山市公安局刑侦队副队长。”我小声重复一遍。

我和常胜也算是斗了半辈子,我开KTV他扫黄,我开饭店他检查,我做公司他管税,这次我能从北山市逃走也算是借了他的风,如果不是他当晚来岛上找茬,我应该死在章老四的枪下。

“请问您是......”小警察很警惕,“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忙解决。”

“你解决不了。”我笑笑,“打吧。”

最终小警察还是拨通了北山市局的电话,七拐八拐才连接到常胜的办公室,也不知道算不算命好,常胜刚开完市里大会回来。

“我是关震山。”

常胜很快就到了,他开了一辆破旧的红色桑塔纳,车还没熄火就冲进来抱住我。

“老常,咱俩不是这种关系。”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先说了句,“谢谢你。”

常胜松开我,这才注意到金言,他伸出手,金言有点不知所措,手里的包袱从左递到右。

我拉着金言介绍起来,“这是我带回来的弟弟,还得麻烦常警官帮忙办个户口。”

“以后再说,先上车。”常胜接过金言手里的包袱,和小警察打了个招呼,就把我俩带走了。

金言没坐过汽车,我为他拉开车门,然后自己坐进副驾驶。

“我不敢联系长海,章老四眼线多,怕他知道。”上车后我迫不及待地和常胜讲起之前的事,“就凭他非法持枪这一条就够逮他好几回。”

“章老四跑了。”常胜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队里抓了好几回也没个信儿。”

“跑了?”我哼笑一声,“就为了这么点事跑了?”

常胜对我这种“为非作歹”的态度嗤之以鼻,“现在局里面抓典型,你也知道,他之前是从南面来的,本来就没什么靠山。”

“那之前你们不抓他,偏偏等我出了事儿才想起来,你知不知道,那天要是有个万一,你现在该拎着酒去坟头看我。”我嬉笑着,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一怔,“送我去漫漫。”

章老四既然跑了,那长海没理由不联系我。

KTV白天不营业,一半服务员去我的饭店帮忙,就两个轮岗看大门的在门口坐着。

金言扶我下车,那两人像是看见鬼一样冲过来,对着我的脸左看右看,大喊道:“三哥,真的是三哥。”

“海总呢?”

“海总,海总说他过两天回来。”

“没说去哪?”

两个人互相看着,都不说话。

“哑巴了?”我腿不利索,但功夫不减,一脚踹在左边人的小腿上。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倒,金言险些没扶住我,还是常胜在我后背挡了一下。

“上个礼拜天姓章的手下——有个叫棍儿的去红双喜砸店,说让海总交人。”

红双喜是家里开了几年的洗浴中心,一直挂在长海名下。

“这个事你知道吗?”我转头看向常胜,红双喜作为北山市有名的“场所”,大白天被砸这么大的事公安局不可能不知道。

“海总没让报警,片区小陈来看了一眼,他说没事儿让人走了。”服务员有点着急,话都说不利索,“海总说这是私事,就不麻烦各位警官了。”

我的大脑转了好几圈也没反应过来,常胜提醒我先找人。

找人是我们的强项,那一年北山市刚从小渔村转型没几年,也没有现在这么高级的技术,找人大部分还靠盯梢和口口相传。我认识的街边混混多,常胜和我分头行动,临走前他突然抱了抱我,和我说:“保重。”

找人的事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去办,我现在需要带着金言回家,常胜不放心,找了两个新人在我家楼下蹲点。

金言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装修也算得上是金碧辉煌,他摸摸鞋柜,很呆滞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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