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发作,只能等金言睡了偷偷在被窝里抚慰不羁的灵魂。
雨越下越大,风吹进来,头顶的灯顺着电线来回摆,我们俩像是坐上了飘摇不定的船,在大海中昏昏欲睡。
突然,我嗅到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花香,不是那种甜腻的感觉,而是被叶子包裹着的清爽的气味。
我翻过身,发现金言的手捂着脸,皮面上的红色顺着指缝透出来,他没睁眼,嘴里哼哼唧唧,跟吃奶娃一样咬嘴。
应该是易感期到了。
这穷乡僻壤也没有omega,抑制剂更是稀罕物,我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度过这样的时刻,只能先轻轻喊着他的名字,两声过后,我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一只胳膊就被他抱住,鼻子像小猫似的蹭着,“抱。”
有什么东西戳在我腿上,我先是向后躲,可看着金言那张脸又有点舍不得,东躲西藏的这些天我也没开荤,脑子有点不清醒了。
我十五六岁就在omega的床上鬼混,懂得自然比他多的多,可就是这样我也没能招架住小伙子的活力,折腾到后来我的大腿都跟着抽筋,但又不敢做的过分,怕弄伤了自己,也怕伤了他的心。
这事讲究两情相悦,在对方不清醒的时候占人家便宜属于耍流氓,更何况孩子还小,就算以后我带他走,俩alpha搞在一起终究是不成体统。
第二天晌午金言才睁眼,虽然还被易感期影响但人已经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和我抱在一起,又闹了大红脸。我一个半瘸实在是行动有限,昨晚伺候完他也奖励了自己一把,现下床单上全是干涸凝固的痕迹。
“你…你……”
“小同志身体不错啊。”我调侃着,坐起来套了件衣服,“把床单摘下来洗了吧。”
金言埋头不肯看我,我就当哄孩子了,坐过去抱住他,“易感期而已,这对于alpha来说很正常。”
……
没有回应。
“怎么跟大姑娘似的,你起来收拾,我去做饭。”金言的信息素冒出来,不难闻,但alpha的本性还是让我有点反感。
“三哥。”
就在我松手的一瞬间,金言反抱住了我,嘴唇蹭着我唇周的胡茬,手指抠住我的腰。
“你干什么?”我有点慌了,伸手想堵住他的嘴,没想到两只手都被掐住绕在身后。
他像吃奶的狗崽子一样掠夺我的嘴唇,可能是因为没什么经验,只能用牙齿左扯右扯,搞得我很痛,但此刻这点痛已经算不上什么,同为alpha我再清楚不过他要干嘛。
“哥——”
金言因为结巴,说出来的话都变成单个音阶,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
“滚开。”我震怒,好用的那条腿使劲踹着,但碍于我们俩的姿势,只能扑了个空。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对劲,金言压倒我,两条腿死死控制住我的手臂,他一边摸索,一边哄我,“求…哥,求你。”
“你先撒开。”我急得嘴瓢,又骂了两句。金言的脸憋得通红,他瞟过旁边的枕巾,拽过来,团成团塞进我嘴里。
这下好了,他是结巴,我变哑巴了。
太阳下山前这场恶战终于结束,我感觉两条腿缺血,用胳膊撑着上半身爬下床,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就是躲他。
金言把我安顿在椅子上,里里外外收拾起来,先是换被子,然后又烧水,最后跪在我脚边给我按摩,我气不过抽了他两嘴巴,他也不还手,还呲着牙低头笑。
看见他的虎牙我更生气了,直接抬腿踹他的脸,没想到他直接抱住的脚踝,在上面亲了一大口。
这次轮到我不说话了,我看着房顶的木梁,心乱如麻。
混久了,是不是也应该在身边留个可心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