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享受亲吻,在此之前,他讨厌这种用口水代替情感的交流方式。很快到了最后的时刻,修斯燃突然分开,手里的动作也随之停下来,两人的胸口不断起伏,杜衡的大腿止不住地发抖,如果没有双手的支撑,他会和一块抹布一样顺着柜体摊在地面上。
修斯燃架住他,大拇指揉搓杜衡被亲到发麻的嘴唇,“杜老师,和我试试吧。”
杜衡的大脑被欲望占领,他的手向下探去却被修斯燃挡住,更大声的质问在他耳边炸开,“杜衡,和我试试,我会让你满意。”
杜衡摇头,汗水顺着鬓角淌下来,修斯燃恶劣地蹭他,却又不给他释放的机会,他的理智逐渐消磨,抬起小腿用力地踹着空气,好像这样就能赶紧得到解脱。
忍冬的味道在房间内乱窜,他被逼急了,脸红得像在蒸锅里走了一遭,行为也趋于本能,他抬起右手掐住修斯燃的侧腰,两指用了全力企图让人挪开。
“杜衡,我说,和我试试!”修斯燃咬着牙靠得更紧,他先一步擒住杜衡的腺体,牙齿凑上去来回啃咬,杜衡掐得越使劲,他咬得越用力,两人像是一种博弈或者说是alpha的叫嚣。
这种对抗还没持续两分钟,修斯燃就感觉一股黏糊糊的液体沾在皮肤上,他捏着杜衡的脖子,发现对方双眼失神,睫毛上挂着发泄后的水汽。
“杜老师,没想到你喜欢这个,你被我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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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家的窗帘遮光性很好,修斯燃醒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凭着感觉搂住杜衡的腰,感觉人还没醒,故意揉了两把。
“热。”杜衡翻了个身,在修斯燃的胳膊上打了一掌,“离我远点。”
修斯燃反而拱在他怀里,握住他的手摸自己的腰,语气好似撒娇,“你力气太大了,都青紫了,一摸疼得要命。”
“那是你活该。”杜衡又转了一圈,嘟囔着:“几点了?”
“早上九点零三分。”修斯燃抓起枕头旁的手机打开相机,自己凑到杜衡身边拍了一张。没关静音,杜衡立马挡住自己的侧脸,质问道:“你干嘛!”
“这是我们的第一天,值得纪念。”
修斯燃没给两人的关系下定义,这是他们没有名头的纪念日。
“我下午要去学校监考,你自己走吧。”杜衡坐起来,利索地穿了拖鞋走进厕所,顺带着反锁了门。
修斯燃吹着口哨下床,随便找了条裤子套上,乐呵呵地去给杜衡煎鸡蛋,顺便打电话问候一下程潜。
他的身份肯定不方便去医院探望,不过早晨醒来的时候没看见热搜,估计是杨轩临时把人转移到了私人医院。
“怎么样了?”电话接通,修斯燃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腺体萎缩,情况不太妙。”杨轩坐在医院冰冷的不锈钢长椅上,两个手指捏着眉心,“医生说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下一阶段的工作可能很难进行了。”
修斯燃知道杨轩指的是《囚徒》的拍摄。
“医生正在给他做进一步的检查。”杨轩干咳两声,“你这两天老实在家待着,不要出去给我找麻烦。”
“有什么治疗方法?”修斯燃起锅热油,他用手掌在平底锅上试探,然后从冰箱冷藏层中挑了两枚鸡蛋。
杨轩看着检查室上方的红灯,脑袋来回转了两圈,确认附近无人后,捂住嘴巴小声说:“还是老办法,给他找一个omega,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准备......”
“你准备霸王硬上弓。”修斯燃打断了他的话,“尊重下他的人格吧,杨哥。”
“人格!他现在生命都有危险了还要人格!”杨轩声音一下子大起来,“你以为我是为了让他继续工作才这样?医生说再拖下去他整个人都废了,我是个beta我不懂,你还不清楚吗?”
“别激动,别激动。”鸡蛋打进锅里溅起一些油花,修斯燃拿着锅盖挡在身前,“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找一个嘴严的、清白的omega。”杨轩的音量又降下来,而且比之前更小,“先准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