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吐息和充满磁性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和脖颈,她的脸颊被迅速染红。
本以为答应他拥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如握手、贴面一样,礼貌性地道谢。
可现在她才知道,在他怀抱中,很难不动心。
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笼罩着她。
还有覆在她后背的手掌,就像是连接了提线木偶关节之间的细线,每一次摩挲,都控制着她的心跳。
戴景初晃神片刻,赶紧推开他。
“怎么了?”
隋宗慎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她,手伸上去贴了贴。
“脸有点发热,不会是发烧吧?我去拿体温计。”
“不用!”
戴景初赶紧拉住他。
隋宗慎见她犹犹豫豫,面露难色,关切道:
“是不舒服吗?需要什么?”
戴景初:“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就一个!”
隋宗慎点点头。
“那个……”
“我们住在一起这期间,你能不能……”
隋宗慎认真倾听,怕她有什么顾虑。
“能不能不要勾引我。”
“比如说,在家不穿衣服、很亲密的肢体接触,或者摆那种很撩人的姿势之类的。”
隋宗慎努力忍住上翘的嘴角,故作严肃。
“好,知道了。”
“我没那么渣,你现在身体还要好好恢复,我接你过来只是想好好照顾你,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戴景初冲他笑笑:“没有就好。”
如释重负,但同时又有点小失望是怎么回事。
隋宗慎一本正经:“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算同居了?”
“借住!是借住!”
隋宗慎:“那我的身份是……”
“室友?”
隋宗慎想了想,「室友」好像比「炮友」更疏离一些?
但好歹听起来还是比较正经的。
“好吧,那我们今天起就算是室友了。”
戴景初脸上的绯红仍未散去,与卧室里的各种粉红物件相映成趣。
隋宗慎用手背贴了贴她额头。
“脸这么红,真的没发烧或者不舒服?”
她急着否认:“没有!可能是天气热了,刚才抱在一起,体温容易升高。”
“哦,天气热了。”
隋宗慎点点头,面露狡黠。
“那你还不让我在家穿得少点?”
戴景初鼓着脸颊,不知该说什么好。
隋宗慎揉揉她脑袋:“逗你的。快先休息吧。”
在医院一直睡不好,来到这儿洗了个清清爽爽的澡之后,戴景初立马陷入了昏睡。
梦中还不合时宜地梦到了隋宗慎,是认识他第一晚的样子。
礼貌且有力。
一觉醒来,天都已经完全黑了。
刚走出卧室,就看到隋宗慎正在餐厅摆弄碗筷和餐盒。
“醒了?正好白叔刚送过来,准备吃饭吧。”
戴景初边走边认真打量隋宗慎。
上身一件很显身材的薄打底衫——但却是高领,连性感的喉结都遮住了。
下面是一条轻薄的棉麻材质家居裤——但围着围裙。
真是裹得严严实实啊!
与她梦中的那个隋宗慎完全是两模两样!
落差太大了。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隋先生,你穿这么多,是有什么心事吗?”
隋宗慎面露无辜:“是你提的要求。”
戴景初已经后悔了。
好端端地提什么破要求呢。
就算不做,也应该多饱饱眼福啊!
人真是无法共情三小时之前的自己。
可这个时候如果出尔反尔,说“你别穿这么多”,未免显得刻意。
她只好沉默地坐下。
隋宗慎贴心地给她盛了汤。
落座之前,倒是先把围裙摘了。
戴景初眼睛一亮。
看来也不是故意防着她。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正好问他。
“对了隋先生,我听说,你之前有段时间,每天都穿高领衫去上班?”
隋宗慎拿着筷子的手明显一顿,迟滞几秒后才答:
“嗯。你……听谁说的?”
戴景初不能把胡经理卖了,只好含糊道:“我在你们公司办公了那么久,大家都这么说。可能是因为你平时个人特色太明显,一年365天都是衬衫西装,突然换上高领衫,谁都看得出来吧。”
隋宗慎:“他们还真是八卦。”
戴景初向前凑了凑,隔着餐桌看他:“是有什么深意吗?比如穿高领衫代表要开会、谈判?还是说这是你的幸运皮肤?”
“都不是。”
隋宗慎思考片刻。
“你确定要听?”
戴景初点点头,充满好奇地眨眨眼。
隋宗慎:“因为那晚你给我留的草莓印太多了,只有穿高领衫才能遮得住。”
戴景初脑子里立马闪现过那晚给他种草莓的情景,与此同时,下午梦中的旖旎画面也直往脑子里钻。
“哦……是吗……哈哈……”
干笑两声,掩饰尴尬。
隋宗慎抬眼看她:“怎么,戴小姐又不承认?”
说完,解锁手机屏幕翻起了手机相册。
“我有证据。”
戴景初心里一惊。
她不记得那天晚上有拍什么艳/照啊……
“你不会是偷偷拍什么了吧?”
隋宗慎无奈道:“戴小姐,你在质疑我的人品?”
他举起手机,将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张划过。
——都是他自己的照片。
单人、半祼。昏暗的环境中,只有淡淡几束冷光照在他身上,看样子就是在主卧的卫生间镜前拍摄。
他白皙的皮肤上,被她种下的草莓印清晰可见。
腹肌、胸肌、锁骨、脖颈,都有。
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草莓印慢慢淡去。
戴景初看得面红耳赤。
“我……种了这么多吗?”
隋宗慎收回手机,淡淡道:
“不多,是我皮肤太敏感。”
“那你后背岂不是也……”
“对。”
隋宗慎见她后知后觉,浅浅一笑。
“都是你留下的抓痕,我也拍了,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