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又看了眼赛罗，对他疑惑回望的目光不作回应，转身便进了洗手间，还把门反锁了起来。
‘贝利亚？’
他可没兴趣在别人视线里做这种事。
狭窄的洗手间里唯一能让贝利亚愿意接触的，只有仅能满足一个成年人坐在里面的U形浴缸，刚好这个浴缸还是个侧开门的，即方便进出也不妨碍他将脚抵在磨砂质感的玻璃门上。
贝利亚在这方面确实没多少经验，当然，理论知识还是有的。
所以他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像在完成什么有具体指标的任务般，尝试刺激自己的身体。
但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年龄不足，还是他真的比较偏冷感，这样的尝试仅带来了无谓的机械劳动和随之而起的少许厌恶之情。
“……啧，不行吗。”
咚咚。洗手间的门被敲响了。
‘为什么要锁门，你怎么了、不会又在干什么蠢事吧。’赛罗的传音递了进来。
贝利亚一开始不想理会，但随着门被不断咣咣地敲响，他暴躁了。
‘吵死了，蠢货！自己老实呆着，老子现在没时间花在你身上！’
‘哈啊——？混蛋，你就这么对待关心你的人吗？给我开门！不然我就把门锁给融掉了！’
说干就干大概是赛罗最本真的一点吧，总之他没给贝利亚出声制止他的机会，就给了门锁一个痛快。
门锁：我谢谢你啊！
‘我倒要看看你在里面做……什……么…’
赛罗同临时只来得及扯下浴帘挡住身体的贝利亚面面相觑，两双同样瞪大了的眼灯，各自富含了多种情绪。
一为耻辱与愤怒，一为震惊和……
“滚出去！”贝利亚低吼道，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又不是需要避免惊扰到敌人的环境，自然不必仍用传音对话。
可赛罗却偏偏像没听到一般。
虽然愤怒和杀气都作不得假，但贝利亚无意识遮掩自己的动作，实在无法带给人威胁感，反而显得有些诱人了。
至少赛罗确实又听到了那鼓动声。
扑通！
他迈开腿向疑惑的眯起眼来的奥走去。
扑通！
“你……”贝利亚终于回过味来，不再去试图遮掩自己，而是抬起手臂抵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赛罗，“就算是思春期到了，也给老子冷静点！”
他给了赛罗一拳，没有收力的那种。
“痛痛痛！”赛罗扶住下颚，止住了危险的前倾。
但他的视线还是徘徊在贝利亚的身上，也许确实是如对方所说到了思春期吧，因为他即使现在清醒了，也完全不想退开呢。
不知为何，赛罗就是清楚，一旦错过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打开那道尘封的心门，无论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至于那些曾让他纠结不已的念头，在这不明缘由的急迫感下，仿佛烟一样消散一空。
他……
「永别了，赛罗。」
贝利亚亲眼目睹赛罗的胸口出现了彩色计时器，对方竟然又一次成长了！或者说是恢复年龄，怎样都好，看来让体温上升确实是正解没——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小鬼。”根本没空接着思考，贝利亚一脚踹在赛罗的小臂上。
“……再清楚不过了，而且，现在你才是小鬼啊，贝利亚尔。”赛罗的目光危险，用手扯过贝利亚的小腿，他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连身体内的力量好像都比以前更强了，“你不是想让体温上升吗？看来你自己做的没什么效果，倒不如让我来试试。”
“试……试你个头啊！”气到快要体温上升的贝利亚，毫不犹豫的又用另一条腿踢向赛罗，但就如赛罗所说，如今年龄明显要比他小上一圈的贝利亚根本敌不过对方。
在两条腿都受制后，贝利亚不得不冷静了下来。
他试图说服这个脑子有病的小兔崽子。
“你该不会难道忘记老子是谁了吧，这可不是睡一觉起来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事！”
“我当然明白，我们可是宿敌啊！”
“既然知道……！”
“……就因为这样！”
赛罗低吼着，把头抵在了贝利亚的肩膀上。
那瘦小的肩膀仅是颤了下后就平静下来，赛罗也因此能够将后面的话语说出。
“明明是个十足的混蛋，可我就是喜欢上你了，为什么……这种事谁知道啊，稀里糊涂的……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不想后悔了！”
封印的一角被触动，赛罗的话语里混杂着重叠的记忆，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也不可能会注意到。
贝利亚皱起眉，说道：“这只是一时迷惑罢了，你接触的人还太少，我们在最近又过于靠近，所以才让你产生了错觉。”
“才不是！别这么简单就否定，再说、我要是不喜欢怎么可能会想做这种事！”赛罗用力抱住了贝利亚。
简直像是抱住玩具不放的小孩。
——老子是玩具吗？！
无语至极，贝利亚这会儿倒是完全不慌了，甚至都有余俗去拍着赛罗的背以安抚对方的情绪。
但从他口中接着吐露的话语，却依旧锐利到轻易穿透心灵。
“你想上老子倒是真心的，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啊小兔崽子，只动了欲念可远远称不上是喜欢，至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我吗？”
“真啰嗦，那种事根本无所谓，欲念也好，不够美好也罢，我在说的是我的真心，你才应该好好听进去啊！”
赛罗怒道，而贝利亚在得到答案后短暂的闭了闭眼，随即他掐住赛罗的颈后鳍，让这个倔得不行的小鬼不得不松开自己。
“贝利亚！”
“闭嘴。”
他松开了手，在赛罗反应过来前直起身子堵住了他的嘴。
“……嗯…”
“哈……”
许久后，唇边挂上了水迹，贝利亚才退回去说道：“那么，先让我的身体热起来吧，你总不会想跟个小孩的身体做吧？”
看着如此说着的贝利亚，赛罗不禁咽喉微动。
（部分剧情为保命就跳过了）
一场疯狂殆尽。
重新找回自我的贝利亚脸色漆黑，杀气腾腾，却又因为是他自己给出的允许而无能狂怒，他从赛罗的身上挣扎下来，为了挥开对方想要搀扶他的手而差点跪倒在地面上。
但最终，贝利亚还是踉跄着离开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满足和愧疚将心搅成了一团，赛罗靠坐在浴缸里喘息不止，他用手臂挡住了脸，脑海里还满是贝利亚忍耐的表情，但那句话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消失。
『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我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