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初代和佐菲作抵，就以为他分辨不出婉拒的意思吗？

——老子又不是承受不起失败。

贝利亚的怒火瞬间便换了一个朝向，也不在意赛罗先前所言了。脱困的目的重回头脑，于是其他的事情就被标上无意义的标签，扔到了一边。

“你说你看到一处遗迹？”

他变得快，让时刻预备着他呛回来的赛罗有点跟不上。

愣了一会儿后，在贝利亚沉默等待的目光下，赛罗带着无处使力的郁闷感，回答道：“大概是海市蜃楼之类的，每次我靠近都会消失，出现在其他方位上。”

“又是幻觉。”贝利亚皱着眉不经意间看向他处，随即她视线凝固，纤细的皓腕抬起，指尖点向远方，“你看到的是那个吗？”

赛罗望过去什么也没看见，觉得贝利亚应该不至于在这时候耍他，便也指出了自己现在看到遗迹出现的方向：“我看到的是在这边。”

“……”

“……”

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沉下了浮动的心绪。

讨论真假已然没有了必要，不管是哪边都只可能是幻象，因为这就是此地存在的意义。

贝利亚轻弹沾上沙砾的衣摆，赛罗扣着手肘神色平静，他们身上都没有了之前清晰可见的怒气，但这并不是引起“棱镜”关注的原因，因为那些愤怒是真，此时的平静也是真，他们的一言一行皆非做戏。

只是“棱镜”所施加的影响全化作了泡影。

依旧一无所知的两人，选了个没有遗迹幻影的方向边走边聊。

“你还不错。”

“当然了，我可是赛罗奥特曼，赛文的儿子。”

“……”

“你那是什么眼神？”

“把父亲挂在嘴边，你是小鬼吗？”说着，贝利亚恍然，“不对，确实是小鬼没错……”虽然年龄一向不是他评判能力的标准，但也没想到会因为吵得太顺口而完全给忘了。

“贝·利·亚——”

赛罗咬牙切齿，他最讨厌被人当小孩子看，明明他都成年了。不过在赛罗爆发前，并没当回事儿的贝利亚补完了他的感想。

“这么看来你确实不错，比许多越大越没用的家伙要强，哼，未来可期就是这么回事吧。”

被将来会成为死敌的家伙夸奖了是什么感觉？

尤其还是贝利亚这种半点不掺水分的强敌……赛罗无法形容，只是脸上升起的热度，比周遭的温度还要滚烫，连计时器都好像要沸腾起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