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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灯火万家处,执手度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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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玥和江凌芸并肩站在雪地里,看着清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中。江凌芸轻轻靠在宇文玥肩头:“这样的日子,真好。”宇文玥揽住她的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往后的每个雪夜,我都陪你一起过。”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落在酒肆的屋檐上,落在两人肩头,也落在这岁月静好的人间烟火里。

番外:药香沁流年

夏至那日,酒肆后院的药田迎来大丰收。艾草、薄荷、紫苏在烈日下舒展枝叶,蒸腾着清新的药香。宇文玥戴着草帽,手持竹筐弯腰采摘,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滑落,却浑然不觉。江凌芸端着凉茶走来,见状心疼地用帕子替她擦汗:“歇一歇,莫要累坏了。”

话音未落,村口王婶急匆匆赶来,怀里抱着哭闹不止的孩童:“江大夫,我家娃不知怎的突然发热,还说胡话!”江凌芸立刻放下茶碗,将孩子抱进屋内。宇文玥紧随其后,迅速点燃药炉,抓出柴胡、青蒿等药材,动作娴熟地熬起汤药。

待孩子喝下药沉沉睡去,王婶千恩万谢地离开。江凌芸瘫坐在椅子上,宇文玥递来湿毛巾:“这些年,你悬壶济世的名声,怕是比当年皇后的名头还响亮。”江凌芸笑着摇头:“能救人性命,可比在宫里批阅奏章有意义多了。”

正说着,阿宁风风火火闯进来,手里举着封信:“新帝来信!说宫里要办一场‘民间医术交流会’,点名请江大夫去讲学!”宇文玥挑眉看向江凌芸:“哟,咱们的江大夫要回宫传授医术了?”

江凌芸白了她一眼,提笔回信:“替我回陛下,山野之人不通礼数,若去了怕是坏了规矩。倒是新收的徒弟,可送去宫里历练。”写完,又往信封里塞了包新晒的驱蚊草药,“让陛下分给宫人,夏日防蚊虫叮咬。”

入夜,酒肆点起昏黄的油灯。宇文玥倚在门框上,看着江凌芸坐在案前整理医书。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宇文玥悄悄走到她身后,从怀里掏出朵白天采的野蔷薇别在她发间:“阿芸,你认真的模样,比当年凤冠霞帔时还好看。”

江凌芸转身,眸中盛满笑意:“油嘴滑舌。”话虽如此,却主动握住宇文玥的手,“不过,若不是你陪我弃了荣华,哪有如今这般自在?”

窗外,夏虫低鸣,药香与酒香交织。远处的蛙声阵阵,为这静谧的夜增添几分生机。宇文玥将人拥入怀中,轻声呢喃:“往后的岁岁年年,都要与你在这烟火里,守着药香,守着彼此。”

番外:墨韵悠长

秋分过后,酒肆里飘起了桂花香。江凌芸正在收拾药柜,忽听得宇文玥在堂前唤她:“阿芸,快来瞧瞧谁来了!”

她快步走出,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站在堂中,手中握着一卷画轴。那老者见到江凌芸,眼眶瞬间红了:“老臣...老臣终于寻到娘娘了!”原来,这老者曾是宫中的画师,当年为江凌芸绘制过不少画像,如今已致仕还乡。

画师缓缓展开画轴,一幅《凤仪图》赫然在目。画中江凌芸头戴凤冠,身着华服,端坐在凤椅之上,眉目间尽是威严与端庄。宇文玥凑过来,打趣道:“瞧瞧,这画像里的娘娘,可比现在凶多啦!”江凌芸轻轻掐了她一把,却忍不住盯着画像出神——那时的自己,被困在重重宫墙之中,虽有万千荣华,却远不及如今的自在。

画师从袖中又取出一卷:“这是老臣这些年四处游历所作,还请娘娘指点。”画卷展开,竟是描绘各地民间生活的《烟火图》。画中,孩童追逐风筝,农夫田间耕作,小贩街头叫卖,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充满生机。

宇文玥看得入神:“这画里的烟火气,倒和咱们酒肆的日子一般。”江凌芸点头,突然灵机一动:“不如,我们在酒肆办个画展?让来往的客人都能看看这世间百态。”

说做就做,两人与画师一同将画作精心装裱,挂在酒肆的墙上。画展当日,酒肆里热闹非凡。不仅有附近的村民,连城里的文人雅士都慕名而来。有人对着《烟火图》赞叹不已,有人望着《凤仪图》议论纷纷,还有孩童指着画里的风筝嚷着要去买。

新帝不知从哪听闻消息,竟乔装打扮前来。他站在《烟火图》前,久久不语,最后长叹一声:“朕虽坐拥天下,却不及两位这般自在。”宇文玥递来一杯酒:“陛下若羡慕,不如常来酒肆坐坐?”新帝笑着摇头:“江山社稷在身,朕可没这福气。但见得百姓安居乐业,朕便知足了。”

夜深了,客人渐渐散去。宇文玥和江凌芸坐在屋檐下,望着墙上的画作。月光洒在画上,为那些鲜活的人物镀上一层银辉。江凌芸靠在宇文玥肩头:“你说,若当初没离开皇宫,我们又怎会见到这般人间烟火?”

宇文玥揽住她,轻声道:“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你在,便是最好的岁月。”酒肆外,秋虫低吟;酒肆内,墨香与酒香交织,绘就一幅永不褪色的岁月长卷。

番外:纸鸢寄情

清明时节,细雨初歇,远处山峦笼着层薄雾,宛如水墨晕染。酒肆门前的柳树枝条轻拂,嫩绿新芽在风中晃出细碎光影。宇文玥蹲在门槛上,正用竹篾细心地扎制风筝骨架,江凌芸则在一旁裁剪纸片,指尖萦绕着桃花瓣的淡粉。

“阿芸,你说这次扎个凤凰还是仙鹤?”宇文玥举着骨架抬头,发间不知何时沾了片柳絮。江凌芸伸手替她取下,笑道:“不如扎只蝴蝶?前日阿宁还念叨想看彩蝶翩跹。”话音未落,后院便传来阿宁的欢呼:“姐姐们!我采了野莓回来!”小女孩蹦跳着冲进堂屋,裙摆沾满草屑,手里的竹篮溢出殷红的果子。

三人正闹着,忽闻门外传来马蹄声。新帝身着常服,怀中抱着个精致的檀木盒,身后跟着清婉,手里还拎着几捆彩绸。“听说两位在做风筝?”新帝挑眉,将檀木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金丝镶边的上等宣纸,“朕这手艺虽比不上你们,但这纸,总该派得上用场。”

宇文玥笑着取过彩绸:“陛下若真想帮忙,就替阿宁把风筝线缠好。”众人分工协作,酒肆里一片欢声笑语。清婉握着画笔,在纸鸢上绘出栩栩如生的蝶翼,新帝笨拙地学着缠线,却总把线绕成一团乱麻,惹得阿宁笑得直不起腰。

待风筝完工,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城外草地而去。宇文玥高举着蝶形风筝逆风奔跑,江凌芸牵着线轴紧随其后。纸鸢乘风而起,彩蝶般在碧空翱翔,阿宁追着风筝边跑边喊,清脆的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雀鸟。新帝望着漫天纸鸢,感慨道:“在宫里时,朕从未这般肆意放过风筝。”

暮色渐浓,众人意犹未尽地返回酒肆。江凌芸取出新酿的桃花酒,宇文玥则将烤好的野薯分给大家。火光映着众人的脸庞,新帝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卷诏书:“朕已拟好旨意,将城郊那片药田赐给你们,往后采药便不用跑远了。”

宇文玥佯作生气:“陛下又来坏规矩,我们山野之人,可不受赏赐。”话虽如此,却在江凌芸的示意下接过诏书。江凌芸笑着为新帝斟酒:“既如此,便谢陛下赏赐,改日定让阿宁送些自种的药材入宫。”

夜深,新帝与清婉告辞离去。宇文玥和江凌芸倚着门,望着渐远的马蹄印。春风拂过,带着泥土与花草的芬芳,屋檐下的蝶形风筝轻轻晃动。“阿芸,”宇文玥忽然开口,“你看,这风筝飞得再高,总有线牵着。就像我们,无论走多远,这方天地,还有你,就是我的归处。”

江凌芸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比春日暖阳更温柔。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混着酒肆里未散的谈笑声,在这清明的夜,酿成一首绵长的岁月谣。

番外:白首共岁长

霜降那日,酒肆后院的药菊开成一片金浪,与檐角垂落的红绸灯笼相映成趣。宇文玥坐在廊下编竹筐,指尖灵巧地穿梭竹条,鬓角白发在风中轻晃。忽有一瓣菊花落在筐中,她抬头望去,只见江凌芸抱着陶罐走来,陶罐里盛满新酿的菊花酒,酒香混着药香,氤氲在微凉的空气中。

“小心着凉。”江凌芸将披风披在她肩上,眼角笑纹里盛满岁月的温柔。宇文玥顺势拉着她的手腕坐下,两人依偎着看阿宁带着徒弟们在后院晾晒药材。年轻人们的笑声穿过药架,惊起了停在篱笆上的麻雀。

正说着话,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蹄声。新帝带着清婉纵马而来,马背上还驮着两匹织锦。“听说两位要办金婚宴,朕亲自送贺礼来了!”新帝翻身下马,展开织锦,上面用金线绣着并蒂莲与仙鹤,“这是宫里最好的绣娘连夜赶制的,可比你们酒肆的粗布衣裳气派多了。”

宇文玥挑眉:“陛下莫不是忘了,当年是谁在御书房偷吃我们藏的梅花酥?”众人闻言大笑,新帝涨红着脸辩解,清婉在一旁笑着递来宫中点心。酒肆里很快热闹起来,邻村的百姓听闻喜讯,纷纷带着自家的腊肉、新米前来道贺。

入夜,酒肆张灯结彩。宇文玥与江凌芸并肩站在庭院中央,月光为她们染白的发梢镀上银边。阿宁捧出精心准备的贺礼——一本记载着两人二十余载生活点滴的画册,画中既有田间劳作的身影,也有雪夜围炉的温馨。新帝端起酒杯:“敬这世间最珍贵的情谊,愿岁岁年年,皆如今朝!”

酒过三巡,宇文玥牵着江凌芸走到药田旁。秋虫在草丛中低吟,远处村落的灯火星星点点。“还记得第一次问你,愿不愿意放弃凤冠霞帔吗?”宇文玥轻声道。江凌芸靠在她肩头:“若再来一次,我仍会毫不犹豫地牵起你的手。”

此时,阿宁带着众人点亮了数百盏莲花灯,放入后院的小池塘。烛光摇曳,映得水面波光粼粼,恍若银河落入人间。新帝即兴赋诗,清婉轻声吟唱,歌声与酒香、药香一同飘散在秋夜。

宇文玥低头在江凌芸发顶落下一吻,二十年前许下的诺言,在这方烟火人间里,终成永恒。霜华染尽青丝,岁月却格外温柔,因为往后余生的每个晨昏,都有彼此相伴,守着这永不落幕的人间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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