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抄起铁棍砸向手机，画面剧烈摇晃中，警笛声由远及近。系统在嘈杂中提醒："别发呆！右后方笼子下面有暗道！"

程默拽起李记者钻进暗道时，身后传来老K歇斯底里的咆哮："给我弄死他们！"黑暗的隧道里弥漫着血腥味，李记者的手机照明下，能看到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

"这是..."

"运货通道。"李记者喘着粗气，"他们用活物测试斗犬的凶性。"她突然停下，"小王小张呢？"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响。纹身男从岔路口扑出来，砍刀擦着程默耳朵砍在墙上。系统启动肾上腺素激发："夺刀反杀！现在！"

程默下意识一个肘击，纹身男吃痛松手。李记者趁机捡起刀，却被他反手掐住脖子按在墙上。程默抄起地上的钢管砸下去，听到系统倒吸冷气："轻点！要出人命了！"

纹身男瘫软在地。远处传来警犬的吠叫声。李记者揉着脖子咳嗽："直播...还在继续..."

她举起手机，画面里是纹身男扭曲的脸和血迹斑斑的墙壁。弹幕已经炸锅，观看人数突破三百万。系统突然警报："老K跑了！"

等警察找到暗道尽头的出口，只看到辆疾驰而去的黑色轿车。程默瘫坐在警车后座，看着李记者和警察激烈争辩。系统调出手机监控："老K正在销毁证据，但他的缅甸账户已经被国际刑警冻结了。"

第二天清晨，程默在公安局做完笔录出来。电视里正在播放晨间新闻："我市破获特大动物保护诈骗案，涉案金额超两千万..."画面切到协会门口，林小雨正抱着独眼小猫接受采访："我作证，那些动物都是..."

系统突然打断："看微博热搜！"程默点开手机，#副局长豪宅藏豹#的话题已经爆了。配图是老K别墅地下室的雪豹幼崽，背景里还能看到象牙和犀牛角。

"李记者干的？"

"不，是国际动物保护组织。"系统轻笑，"你拖住老K那四分钟，够他们黑进他所有电子设备了。"

程默买了份早餐坐在公园长椅上。三只小猫在纸箱里打闹，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晨报头版——老K的通缉令和黄会长的入狱照并列刊登。系统突然说："任务完成度98%，可以随时返回原世界。"

"再等等。"程默撕下一块面包喂猫，"我想知道那些动物最后怎么样了。"

手机震动，李记者发来消息："雪豹移交北京动物园，牧羊犬被警队收养。PS：你上新闻了。"附带链接里是程默模糊的侧脸照，标题是《神秘会计协助破案》。

程默笑了笑，把最后一点面包屑倒进纸箱。系统突然严肃起来："有件事得告诉你，原主程默...是主动求死的。"它调出一段记忆画面：暴雨夜的天台，原主看着账本痛哭流涕，"他收集了证据但不敢举报，最后选择..."

"知道了。"程默打断它，轻轻抚摸小猫的脑袋，"现在这些证据救了多少动物？"

系统沉默片刻："直接救助87只，间接影响上百个同类组织整改。"它顿了顿，"对了，林小雨刚给你发了领养申请，想要那只独眼猫。"

程默望向公园湖面。阳光在水波上碎成无数金片，像散落的硬币，又像动物们重新获得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