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监会通报对鼎峰资本立案调查的当天，程默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程总，我是明德资本的张总。"电话那头的声音比上次见面时谦卑了十倍，"想请您吃个饭，当面道个歉。"

程默转着笔，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财经新闻的头条正是《鼎峰资本涉嫌财务造假，多家关联机构被约谈》，配图里王磊被记者围堵的狼狈模样清晰可见。

"不必了张总。"程默语气平静，"您上次说要见我'见多了的把戏'，现在应该看明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换了副哀求的语气："程总，我们愿意赞助创业者防坑联盟，只要您能把我们机构从那份'黑名单'里撤下来……"

程默直接挂断了电话。

系统在他脑海里鼓掌：【宿主，你现在拒绝人的样子像极了无情霸总】

"跟资本家学的。"程默关掉新闻页面，打开防坑联盟的后台数据——注册创业者突破两万人，成功帮助他们避开三十七起投资陷阱，追回被侵占的技术专利六项。

林小雨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文件："程总，这是最近一个月求助案例的汇总，有个情况很奇怪……"

她翻开标红的一页，上面显示最近有七家创业公司收到同一家投资机构的TS（投资意向书），条款异常优厚。

"查过了，"小雨压低声音，"这家'新锐资本'的LP（有限合伙人）名单里，有王磊的小舅子。"

程默眼神一凛。

系统突然警报：【宿主，这是资本的新把戏！换层皮继续割韭菜！】

程默拿起外套："走，去见见这位'新锐资本'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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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餐厅包厢里，自称新锐资本合伙人的赵总热情洋溢地展示PPT："我们完全理解创业者的痛苦，所以特别推出'友好条款'——不要对赌，不要个人连带！"

程默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那你们要什么？"

"只要优先清算权和核心技术质押。"赵总笑容满面，"纯粹是走个形式。"

林小雨在桌下猛拽程默衣角——这两条正是最隐蔽的杀手条款，前者意味着公司出事时投资人能先抽身，后者等于把公司命脉交出去。

程默放下刀叉："赵总，您认识王磊吗？"

赵总表情一僵："鼎峰的那个？听说过，不熟。"

"真巧。"程默打开手机相册，"上周三您和他小舅子在香山高尔夫会所打球，用的是'新锐资本'的会员卡。"

照片上，赵总挥杆的瞬间被拍得清清楚楚，背景里王磊的小舅子正在比V字手势。

赵总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这是侵犯隐私！"

"不，这是尽职调查。"程默擦擦嘴，"顺便告诉您，刚才我们的对话已经同步到防坑联盟的直播频道——现在在线观看人数是两千四百人。"

赵总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系统爆笑：【宿主，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吗？像生吞了只活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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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办公室的路上，林小雨抱着平板电脑兴奋地汇报："直播录像点击破十万了！评论区全是创业者的血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