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被停职调查的第七天，程默收到了学术委员会的正式通知——他的博士学籍被转入李教授名下，且学校特批他使用真实实验数据重新撰写毕业论文。

办公室里，新导师李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微妙："程默，你之前的‘量子自旋’研究……"

"假的。"程默干脆利落地承认，"但实验室这些年积累的真实数据都在这里。"他递过U盘，"足够支撑三篇正常论文。"

李教授接过U盘，忽然笑了："老张栽得不冤。"

系统在程默脑海里啧啧称奇：【这位新导师有点东西啊】

程默走出行政楼时，发现师弟和几个同门蹲在花坛边冲他疯狂招手。

"程哥！"师弟激动地挥舞手机，"快看邮箱！Nature子刊编辑回复了！"

程默一愣："什么回复？"

"就你上周投的那篇啊！用真实数据写的那篇！"

程默猛地抢过手机，屏幕上是期刊编辑的邮件：

**"您关于‘金属氧化物界面效应’的研究非常有价值，建议补充图3的EDS分析后重新投稿。"**

实验室瞬间沸腾。几个延毕多年的师兄师姐又哭又笑，有人直接跪在地上嚎啕："五年了……老子终于看到希望了……"

程默攥着手机，忽然想起张教授曾经的话："就你们这水平，能发中文核心都得烧高香！"

【宿主，你手在抖】系统轻声说。

程默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实验室："今晚通宵，把论文改出来。"

**——**

凌晨三点，实验室灯火通明。

程默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发现师弟趴在电脑前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饼干。他轻手轻脚地给对方披上外套，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啜泣声。

转头看见研三的小师妹正对着电脑抹眼泪，屏幕上是一封退稿信。

"第三十一次被拒。"小师妹哽咽着说，"张老板当年说我的课题是垃圾……"

程默拖过椅子坐下："你做的什么方向？"

"废旧锂电池回收……"

"给我看看。"

两小时后，程默把改好的论文递回去："我调整了结构，突出你发现的钴酸锂剥离新方法——这才是真正的创新点。"

小师妹盯着电脑，突然捂住嘴："这……这真的是我的研究吗？"

"一直都是。"程默拍拍她肩膀，"只是以前有人逼你把金子埋在土里。"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猜怎么着？我刚检索到张教授五年前压下一篇类似论文，后来他自己申了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