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手脚便被孟云间牢牢制住,不能动作分毫,耳畔对方的沙哑的声音里已然带上轻喘,
“别动!别说话!”
啊啊啊!怎么办?
苏皎心里尖叫,身体却很乖顺地一动不敢动,因为她已经感受到对方某处越来越不容忽视的变化。
黑暗中,她瞪大双眼,感受着身上的人渐渐烫成一块火炭,似是要把她也一起融化,眼睛便开始骨碌碌乱转,随即就接收到反派咬牙切齿般的恶魔低语,
“你再眨眼睛试试看!”
苏皎索性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一具冰冻在太平间的尸体,这样不知过去多久,隔壁的动静不减反增,且愈发猖狂,最可怕的是,反派完全没有平复的迹象,反倒一副要把她揉碎的架势。
她忍无可忍,突然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警察查房了,快跑!!!”
同时在脑海里吩咐系统,
“快给我的手机来一段警笛声。”
系统得令,迅速侵入她的手机,用AI软件合成一段刺耳的警报声,播放出来。
随后,房间里炸开一串急迫的“呜哇~呜哇~滴嘟滴嘟”,隔壁霎时安静如鸡,岩浆一般的反派也瞬间冷却,缓缓从她身上下来,目光落在她掌心沸腾的手机上。
苏皎松了口气,关掉警报声,从床上坐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某个疑似借题发挥的混蛋,
“只是监视而已,又不是监听,你故意吓我对吧。”
孟云间避开她的视线,转身把窗帘拉上,语气一贯的波澜不惊,
“以防万一。”
苏皎一拳捶在棉花上,愤愤不平地盯着他那不知悔改的背影,
“那也没必要压着我不肯起来。”
她忍不住怀疑,难道反派察觉她的意图,故意用这招打乱她原本的节奏。
所以,反派压根不想剪断两人曾经的暧昧牵扯?
孟云间转身,视线淡淡地落在她脸上,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如果你一开始就不乱动的话,我……”
孰料他话音未落,敲门声就震天响。
两人同时一静,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担忧——莫非方老板真安排了监听。
若真叫那多疑的老狐狸寻出破绽,她虽麻烦些倒也不怕,反派却会因此多一条给人拿捏的把柄。
苏皎正皱眉寻思,突然身下一空,迅速被反派挪到床中间,蒙上被子,她刚扒拉出一颗脑袋,就被对方按回枕头上,
“待这,别出来。”
苏皎抱着被子,悄悄支起脑袋张望,只见反派迅速脱去上衣,露出背脊紧绷、背肌张弓的后背,脑海中立马浮现一月前被他抓着手按上去的感觉——结实、光滑,暗含蓬勃的力量。
有点好摸。
察觉到反派看过来的目光,苏皎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皮,装作低头研究纯白被子上那不存在的花纹。
“砰砰砰!”
激烈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反派光着脚,从浴室出来,额头水光淋漓,麦色肌理间泛着油亮的水泽,一副刚做完剧烈运动的架势。
孟云间的脚步声远去,不久他又冷又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什么事?”
一个洪亮暴躁的男声随即响起,
“大晚上的,你们这么吓人,缺不缺德?”
原来是被打断好事的房客。
苏皎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十分好奇反派怎么处理这种事,她过去十八年被关在主别墅三楼,从没见过这种事。
于是她悄悄溜下地,扶着墙单脚跳到门边,正伸长着脖子观望,不想目光撞上一片蓬勃有力的胸肌,她抬起头,佯装若无其事扬起一笑,
“这么快就解决了?你做了什么?”
孟云间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亮了一下你刚才偷看的东西。”
苏皎反应了下,明白他这是说肌肉,有些无趣地撇撇嘴,
“这么好打发?听他那气冲冲的架势,我还以为至少要闹上几分钟。”
孟云间拉好上衣下摆,闻言淡淡瞥来一眼,
“除了你,谁都好打发。”
苏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反派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不高兴地哼了一鼻子,随即想起被打断的话题,便试探着开口,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孟云间穿上牛仔外套,扭头朝她看来,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想听区别还是道歉?”
苏皎直觉这个问题很重要,她犹豫着开口,
“只能听一样吗?”
孟云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盯着她。
苏皎委屈地咬着唇,看着他不说话。
孟云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警告她,
“别撒娇,赶快选!”
可恶,被看穿了!
看来这个问题确实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苏皎故作纠结,半垂着头,委婉且小声地嘟囔,
“可是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是男人的自尊心。”
“那就是想听道歉?”
孟云间脸色一淡,轻轻垂眸,唇角勾起一抹轻嘲,
“既然要道歉,索性一起好了。”
苏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孟云间却完全不给她时间,忽然抬头,直截了当,
“包厢里没经过你同意,对不起!街上、刚才突然吓哭你,我也很抱歉!”
“好感度-4,当前好感度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