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房间冲完澡,方糖叫了份外卖,舒舒服服在房间里吃晚饭。
傅温寒和慕胭凝约好去楼下的餐厅吃饭,在酒店走廊碰面的时候,他给慕胭凝转了一笔钱。
“给我钱做什么?”慕胭凝换了件碎花吊带长裙,长发扎着随意的丸子头,整个人都是放松的状态。
傅温寒和她乘电梯下楼:“之前说过,住我家酒店给你报销,转你的钱里还有给方糖姐的那份。”
“又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报销酒店钱,才让你来的,”慕胭凝伸手捏捏他的脸,“有你在我身边,能帮我挡掉很多来要我微信的人。”
“有很多人要你微信?你给了吗?”傅温寒很关心这个问题,这关乎到他的潜在情敌数量。
她装作很惋惜地叹气:“要是有比你好看的人问我要微信,估计我就给了,可惜没有一个比你好看的。”
傅温寒要是真的小狗,那现在肯定开心到小狗尾巴都能翘起来当螺旋桨起飞:“哦,没给就好。”
吃过晚饭,慕胭凝不急着回酒店,傅温寒就陪着她在沙滩上散步。
想对她多了解一点,他主动开启话题:“你平常喜欢做什么?
她慢悠悠踩着沙滩往前走,偶尔看到漂亮的小贝壳,会捡起来放在手心:“平常喜欢到处走走看看,找新鲜感,顺带采风画画。”
他小心翼翼问:“那……要是新鲜感没了,你是不是也就腻了?”
“放心,对你还没腻。”她听得懂他的试探和担忧,一点就通。
傅温寒主动并拢两手,递到她面前让她放贝壳:“那有没有我能陪你一起做的事?”
“有啊,比如看画展,但是你不感兴趣的话,估计会觉得没意思。”她捡的贝壳越来越多,奇形怪状,色彩斑斓,像沙滩上孵化出来的别样蝴蝶。
“我挺感兴趣的,什么时候能陪你一起去看?”傅温寒手里的贝壳堆积在一起,就像他们之间的经历和回忆,随着时间加深,只会多不会少。
她想了想日期:“下周就可以。”
捡了不少贝壳,回房间之后,傅温寒帮她一起冲刷干净贝壳里的泥沙,两个人共同做一件事的过程,是无法复刻的特殊时光,他很珍惜。
所以在陪她去画展之前,他特意了解这场画展里会出现的名家画作,争取和她有更多话题。
这一场画展之后,慕胭凝没再要他去当模特,也无限期延后见面时间。
没理由的冷淡,傅温寒还没得到她的感情,就已经开始患得患失。
她像抓不住的风,不会为任何人驻留。
开学之后,他们各回学校,几乎断联。
慕胭凝不主动给傅温寒发消息,她认为傅温寒之前的表白,就是一时的冲动,分开以后,长时间见不到面,加上异国的距离和时差,他的喜欢总会减淡。
她明知给不了稳定的感情,就不会去联系他让他胡思乱想,同时也是给够让他接触别人的机会,不做任何干涉。
谁知她的疏远,招来的是傅温寒更加浓烈的想念。
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想起她身上的清新栀子花味,进而想她的脸,想她说话的声音,想和她有关的所有事情。
他甚至很荒唐地想过,如果暑假和她做过了,或许她就会对他热情一点。
要是用身体能换来她的怜爱,那他绝对不会犹豫。
他实在忍到快要崩溃,挑了个慕胭凝不忙的时间,给她打电话发泄委屈:“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只要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找我?”
慕胭凝笑得漫不经心:“我怕聊的太频繁,会爱上你。”
傻子才信这话,傅温寒就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依靠她这句不走心的话,撑到寒假回国,傅温寒很想和她见面,她却空不出时间,除了一味傻等,他再做不了别的什么。
初雪当天,她终于要他过去当模特。
傅温寒冒着大雪去她家里,看见她准备的服装,是单薄的蕾丝衬衫,深V领,裤子也薄到不忍直视。
长期没见面的委屈,化成对她狠心的不满,即使室内暖气充足,也暖不了他凉透的心。
窗外大雪纷飞,傅温寒忍着情绪,等她画得差不多,他视线轻扫她笔下画布,话里全是讥讽:“就只会画这种,真恶心。”
好好讲话,只能得到她不冷不淡的回应,似乎拿出恶劣的态度,说些尖酸刻薄的话,才配让她的情绪为他短暂起伏。
慕胭凝用笔杆挑起他的下巴,笑眼盈盈和他对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傅温寒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给我的衣服越来越过分,是想逼走我还是想睡我?想睡我直接睡,别搞这么久的铺垫。”
就算慕胭凝得到他之后,对他仍旧冷淡,他也认了。
他为自己的心动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