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
“蹲!”他作势棍子都举过头顶了。
“欸欸欸!文明!文明!别动不动就打嘛,我蹲还不成啊,不就扎个马步嘛是不是,这么简单,干嘛动武嘛,都是文明人就要用文明人的方式解决嘛,不要不讲武德对不对……”
他一个人在那儿叭叭半天,谢欢早进去了,这人嘴太碎了,他停不下去,就他刚开口,谢欢人就跑了。
“长得不赖嘛,脾气不好,绝对单身!”这还边蹲边吐槽人的啊。
里头众人玩游戏的欢呼声,传到他耳朵里,他着急啊,他也想玩儿!反正谢欢也进去了,他透透开个小缝看看,应该没事儿吧……
他将面前这挡着的掀开一点,露出个缝来,往里瞅,不巧刚好被谢欢撞见,他吓得见面蹲,这一套动作下来,熟练得让人心疼,看来以前没少被老师抓到开小差过。
被迫扎着马步,隔着营帐听着里头玩儿,硬生生蹲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呢!他可没那么老实,他又不是段虞川,蹲累了就休息,要么听着有人要出来了,在蹲,反正一直摸鱼。
最后还装作自己腿麻了一样,瘫地上不走了,他想反正衣服也脏了,干脆更脏些吧,他摆烂了。
要不是天快黑了,兄弟们肯定还能玩儿,如此新颖有趣,还能丰富知识的游戏,应该让段大公子早点拿出来的。
“大哥!还有别的好玩儿的游戏吗?”一堆人围着瘫地上的傅黎川。
傅黎川摆摆手:“改日再给你们说一个更好玩儿的,我累了,再见!”
有人欲扶他起来,他拒绝了:“你们不用管我,都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刚入营嘛,都这样的,大哥坚持几天就好了!”
傅黎川抱拳给刚才说话那人道了声谢谢了兄弟,然后给众人再见。
他们离开了,谢欢从营帐里出来,用棍子戳了戳他:“行了起来了!”
“我不!三个时辰呐!我废了!”
谢欢都不忍心吐槽他,说他蹲了嘛,他在谢欢看不见的地方放了根高度刚好的凳子,一屁股坐下去,腿肯定没事儿的,那手最多酸了,他都不能酸的,举一会儿,来个小动作,就没坚持住一次超过一炷香的,谢欢都服了他了。
“你看我信不信嘛!”
谢欢都懒得同他说了,拿着棍子就走了。
人都走完了,天也黑了,也该回去了,他坐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听见有人来了,一抬头……爹?!
他连忙坐起身,胡乱拍拍身上的灰:“爹……您还没回去呢?”
“今日之事,我都听说了。”
今日的事……那意思是他摇骰子爹也知道了?
在原著里,段虞川的父亲是最忌讳家中有人参与这种的,他连忙解释:“这摇骰子……我不是……我没赌博……”
越解释他越说不圆话。
“我们父子俩聊聊。”他一屁股坐在了木阶上,傅黎川也跟着坐了下来,雨早就停了,夏日的夜晚最是容易瞧见星星的,这不,现在天上就有几颗。
聊天?这给时候该谈心了?!不是吧,该让段虞川来的吧!
“靶子的事,你的见解很不错。”
聊这?
“我只是站在别的角度思考问题。”
段父大笑,突然勾住他的肩膀:“说说,什么时候学的箭术?”
“……就平时……无聊练练的……”
段父又笑了,他拍了拍傅黎川的肩膀,仰看着天:“我儿子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吗?”
这话……傅黎川愣了,他转过望着段父,难以置信:“您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段父松开他:“你第一次叫我父亲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了,偷偷观察过你,直到刚才你叫我爹的时候,我确定了。”
草率了!
“您……不觉得奇怪吗?不会想要他回来吗?”
“有什么奇怪的,虽然开始很不能相信,但因为你的出现,我才能感觉到他真的长大了。”
段父这么说让傅黎川觉得,他得解释:“段叔叔我还是和你解释一下吧,可能听起来有点儿,不是,是特别匪夷所思,就是我叫傅黎川,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可以这样说,是可能是大启这个时代的几千甚至几万年后的未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儿,然后借用了段虞川的身体,你放心等我找到回去的方法,我就会把身体还给他的,他没有消失的,他一直都在的。”
当真是匪夷所思啊,但段将军是何许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惊讶了一小会儿而已,毕竟在他心里,他也算默认傅黎川这个儿子的,说真的比他那儿子好多了。
又聪明,又有见解,又会箭术,而且还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