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虞川继续望着他的面具:“我挺好奇这面具下,要是不烧伤会是怎样一副容貌。”
“这位公子是不是对戴面具的人都这么好奇?”陆言瑜起身。
见他要走,段虞川也马上站起身:“没有,只是你的眼睛和我那未婚妻挺像的,所以才问的。”
陆言瑜看着他:“那恕我抱歉了,生得没那姑娘好看。”
他理都懒得理段虞川了,直接进了里屋。
见他走,段虞川也只好走了。
除夕夜。
街上到处挂着灯笼,舞狮,杂耍等表演都在今夜。
因为今夜除夕,陆母要求不让他带着面具了,然后带着他去街上看表演,陆言瑜不喜欢热闹,但没办法,自己娘喜欢啊,只能依着长辈撒。
他就果真没戴面具,在街上又是频频有人回头看。
一家三口在街上逛,刚好除夕夜还是陆母的生辰,陆父想给她过个不一样的,二人世界的生辰,所以就把陆言瑜撂下了。
陆言瑜只得应下,同时吃波粮,他弱冠了,也可以娶妻了,但他还没那方面的想法。
他在街上游荡,还是受不了路人的目光,索性随便买了副面具戴着。
段虞川本是想和路瑶知单独逛逛的,路远鸣也非要跟来,就三人一起了。
段虞川像是见着熟人了,连忙打招呼。
对面的陆言瑜自然看着了他,但并不想理他,这段虞川每过一段时间就来医馆扰他。
就因为眼睛像,你这人至于要一直来扰吗?
见着他了,就装作不认识。
“谁啊?”路瑶知问。
“就是你风寒那会儿,去那个尚愈堂拿药,那里面的伙计,戴面具那个。”他看了路远鸣,“用一文钱买你闭嘴那个。”
“明明还有你!”路远鸣回怼,“我还没找那小子算账呢!”
他快步上前,拦住他。
“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只是打个招呼。”
陆言瑜走另一方:“只一面之缘,不算认识。”
“那我还偏要。”他伸手去抓陆言瑜的面具。
陆言瑜又不会武功,自然躲不过,面具落在了路远鸣手中。
三人齐望着他。
这哪儿烧伤了嘛?!这哪儿叫生得不好看啊!这颜值逆天好不好!
陆言瑜恼了,面具也不要了,转身就走。
路瑶知见着人走了,马上就呵斥路远鸣:“哥!你太没礼貌了!人家本来就不愿摘,你非要去拿,这下人气着了撒。”
路远鸣看着面具,再看看他们:“谁叫他说自己烧伤过嘛。”
段虞川没说话,看着陆言瑜离开的方向,路远鸣喊他。
“姓段的,你干嘛呢?”
段虞川连忙道:“我在想他干嘛撒谎。”
“人撒谎关你什么事儿。”
路瑶知又言:“那人家长什么样,又关你什么事儿?!”
“瑶知,你怎么尽帮着他说话?”
自从除夕夜回来后,陆言瑜更加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了。
段虞川也会经常来找他,每每都会和路远鸣撞见。
面对两尊佛,陆言瑜表示,能不能不要来烦他。
临近又一年末,路瑶知因病去世,路远鸣不敢相信她会病逝。
路瑶知病逝前日,段虞川出城游玩未归,等他回来时,路瑶知已经下葬。
在面对路瑶知的死,情绪失控的路远鸣冲到段虞川府中。
“为什么!明明瑶知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为什么自那日送你出城,第二日她便……”他情绪越来越不正常,“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医馆的,你负了瑶知,选了他是不是!你连同他一起害死了瑶知!”
虽说这段时间和陆言瑜有交际,但并未有那种想法,他只钟情于路瑶知。
“不是!”
“不是?那为什么你明知瑶知的身体不好,还要她送你?就是你指使他在药里动手脚的!”
“我没有!”
“那就是他喜欢你,但因为有瑶知在,所以才谋害了她。”
在路远鸣的一番言辞下,段虞川也开始怀疑是陆言瑜动的手机,害死的路瑶知。
段虞川直接就去找了陆言瑜质问他。
陆言瑜茫然,发生了何事,为何说是他毒害了路瑶知,太奇怪了,还有他怎么可能喜欢他啊。
他也不理智了,直接拉着陆言瑜就往医馆外走。
“走啊,我成全你!”
陆言瑜被惹恼了,一巴掌给他打去:“能不能清醒点!”
这一巴掌下去,他还真清醒了。
看了眼陆言瑜就走了,周遭全是人对着指指点点,医馆停业。
今日陆父陆母外出采药了,好在不知道,不然就该担心了。
在人群之中的路远鸣看完了全过程,望着段虞川离开。
两日后。
一花轿出现在医馆门口,只有花轿和几个轿夫,就没了,什么都没有。
陆言瑜没着喜服,就是自己平时的衣服,头上盖了红盖头,入了花轿。
他是被逼的。
他爹娘整整两日未归,当晚路远鸣就来到他家,告诉他,说他爹娘被他抓起来了,只得按他的要求做,才肯放人。
没办法,他只得照做。
段虞川心下愧疚,心理防线弱,加之路远鸣又来一波洗脑,他再度不理智。
在段虞川屋里,陆言瑜很听话,就是怕路远鸣对他爹娘不利。
这般不理智下,段虞川直接对陆言瑜动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段虞川不直接给他痛快,要慢慢折磨死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