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川有些闪躲:“去去去!别乱说!”
段虞川点点头:“也是,毕竟似乎你们才认识一月左右。”
傅黎川勾唇浅笑,没说话。
其实很早就认识他了。
“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护着他?你来不就行了。”段虞川再次开口。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倒是想整日跟着他身边转呢!鬼知道昨天晚上怎么了,今早一爬起来,你就回来了,无语死了!”
这傅黎川全靠吼的。
“你听听!还说自己不喜欢他!”
段虞川可真会抓重点啊。
在傅黎川印象中,他所看的原著里,这作者也没提过段虞川还有这性格啊。
而且他对段虞川的性格印象也只有,贱,讨人厌,可恨,又渣又狗!反正什么坏词全都可以用他身上了。
“欸,兄弟!你会不会抓重点啊!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的是你变回来的事儿!”傅黎川都快无语死了!
“我怎么知道?!”他段虞川又不是什么神人,何况你傅黎川,一个外来人员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嘛。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哎,算了,以你这智商……不准让他搬出去!”
“我偏要!”
段虞川朝着空气喊,没人回应他,按这看,似乎傅黎川就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这话完全是在命令他。
他还是出去了,他去了明雨轩,但是没寻着人,问万童,万童说:“这个时辰,陆公子应该去医馆了。”
这个时候,傅黎川的声音又出现了:“带几个能打的人去!”
他本不愿的,但耐不住傅黎川的要挟。
之后他便找马车去了医馆。
医馆内。
尚愈堂一年之后重新开业,这医馆,在百姓眼中是很不错的医馆,里面的大夫也是妙手回春,自然重新开业,病人就来得多,但是这个时辰还早,街上摊贩,商铺才开门。
陆母陆父想要收拾,但陆言瑜不让,让他们在旁坐着就行,其他的不管,全交给他就行,陆父陆母哪儿舍得自己孩子受苦,自然是要一起帮忙了,陆言瑜拗不过两个老的,最后三人一起收拾。
陆言瑜负责柜台,和药材柜。
他刚挽起袖子,看见手臂上已经淡下去的伤痕,虽涂抹了膏药,但印记还在,同白皙的皮肤,还是很明显,所以还是放下了袖子,不能被爹娘看见,他不管了,衣服湿就湿。
他开始擦柜台了,很仔细的。
在他们忙活一大半的时候,一群人走了进来,大概四五个人,为首的那人,青金色锦服,手中拿着一把镂空的全金骨扇,气质样貌皆出众。
他合上扇子,朝后面的几人挥手,后面那几人便会意,一同上前,将刚收拾好的,全弄弄乱了,凳子倒了,药材混了……
陆父大喊:“你们谁啊!怎么还砸人东西啊!”
陆母:“住手,快住手!”
陆言瑜背对着他们的,一听声响,连忙转身,结果一转,就对上了一张脸。
“好久不见啊。”
陆言瑜见着人愣是许久未开口,等回神,后退一步,面上无神情,语气也淡淡,只是眼中却带着狠意。
“路远鸣,你来做什么?!”陆言瑜注意到了后面停手了的人,在看看地上的惨状,他也不隐瞒情绪了,“你劫我爹娘,夺我医馆,毁我清誉还不够吗?今日你又来闹这一出,究竟为何?!”
路远鸣将拿着扇子的手放在柜台上,眼望着他,耸耸肩:“没干嘛啊,你不是重新开张嘛,来给你送大礼而已。”
他再度招呼下人。
陆言瑜看着他们毁坏医馆里的东西,怒气再度升起。
一名下人推开了上前阻止的陆母,摔坐在地上陆父上前单跪扶着她,陆言瑜慌乱,绕过柜台,去察看,好在没事儿。
他站起身,走到路远鸣跟前。
“路远鸣,我自认为从未招惹过你,也没招惹过路府,你为何几番闹事?!!”
路远鸣转过身,逼近陆言瑜,笑道:“从未招惹?从何而说的从未招惹?”
他用扇子勾起陆言瑜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刚好段虞川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同时看向段虞川。
段虞川见着男子的正脸,惊愕:“路远鸣!”
“怎么?我不过是与他玩笑,你就这般恼怒?”他戏谑道,将扇子背与身后,后退两步。
陆言瑜同时连忙后退。
虽大启盛行男风,但也有鄙夷之人,比如这位路远鸣,不过他是其他都不,但唯独厌烦段虞川和陆言瑜,是妹妹路瑶知离世后,他便觉着是因为段虞川为了陆言瑜,负了他妹妹。
见段虞川迟迟不说话,路远鸣也收起了笑容,冷着脸:“段虞川你可还记得瑶知?!就是为了这个人,你负了我妹妹!害死了她!”
他冲到段虞川跟前,用扇子指着段虞川的喉咙,扇子是合着的,它露出了极尖,极锋利的利器,离段虞川的喉咙只有三指的距离。
“给了我妹妹承诺却负了她,连她生前最后一次想见你一面,你都不敢!段虞川,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怂,最负心之人!”
段虞川在躲避路远鸣的眼神,他憋了好久,终于要开口了,结果脑袋一阵刺痛,让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路远鸣看着他突然往后,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疼,也踉跄往后。
等他抬眼看段虞川的时候,段虞川已经将陆言瑜护在了身后。
路远鸣恼怒,打骂段虞川:“你要护着他是不是?行!我看你能护他到几时!”
他看了眼旁的下人们,随后几人齐涌而上。
段虞川看着这些人,淡嘲。
当年他可是以一敌五的,个个都是混社会,能打的,就面前这三四个,不带怕的。
之后便是以一敌三的场景。
在旁看着的路远鸣和陆言瑜同时惊愕。
他怎会武功?!
路远鸣微眯眼,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飞镖,他朝段虞川飞去。
段虞川像是预判了他的预判似的,完美避开了,路远鸣越发觉着奇怪了。
地上的三人都在那儿嗷,段虞川胜出。
他看向路远鸣:“别跟我使你些阴招,是男人就直接打。”
知是在嘲讽他,但他不怒反笑:“跟你打只会脏了我的手。”
他看了眼段虞川身后的人,笑道:“好生护着,搞不好哪天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着他。”
他带着那几名下人离开。
陆言瑜想说句话的,但是段虞川全不给他机会,直接拉着他的手就出了医馆,吩咐带来的人替陆父陆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