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向芷玫想明白,耳朵里就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你干嘛啊!”
男人不发一言,他就是不愿意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他不想等。
黑暗中的一切都无法窥探,向芷玫顿时生起不安,身体大片酥麻,季艾璟的唇落在她绷直的脖颈上,却始终没有再向上游走。
他的吻很烫很用力,向芷玫试图推开身上的人,“你别这样,我明天还要上班!”
季艾璟就跟聋了似的,睡裙像一块破布似的挂在她的身上,白皙的小腿时不时出现几枚鲜红的指痕,向芷玫刚开始还想尝试去跟季艾璟沟通,可到了后面喘气都变得费力。
“季…季…”
向芷玫最后放弃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身后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她的头晕乎乎的,感觉一波强过一波,连声音都变得勉强起来,调不成调,失了分寸,乱了阵脚,最后身上的骨头被这人通通抽走,撑也撑不住了。
季艾璟不是个没有节制的人,平时只会在周末的时候没完没了,可这一夜,向芷玫不知惹到了他哪里,等她缓过一阵便接着继续,反正动的人是他,季艾璟有的是体力。
第二天向芷玫坐在工位上,神情略显呆滞,偶尔龇牙咧嘴,原因很简单,太疲惫以及有的地方不舒服。
她在内心不断的咆哮,她就是个充气儿的也得被磨漏气了,何况她是个人啊!能不肿吗?!要不是不好意思早晨都想从垃圾桶里把昨晚的消耗品拿出来看看有没有把超薄磨成超级薄,畜生!
什么人啊?!
等哪天把自己搞虚了还能顺便在医院给自己配副药,这给他有恃无恐的!
可咆哮过后向芷玫又忍不住想原因,难不成是因为吃饭时说的话?
可这有什么好不满的,他七年,她八年,谁也不比谁过分,那些懵懂又纯粹的第一次都不在了,季艾璟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神经病。
一连好几天,回家之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只有溜溜时不时的“冰”个没完,到现在第二字都没学会。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两个人倒好,睡一张床也谁都不挨着谁,那天过后季艾璟还真当上了修身养性的和尚,没再碰向芷玫一下。
按照之前的频率,虽不能说夜夜笙歌,主要是季艾璟有在医院上夜班的时候,客观无法达成,可现在哪怕在家,也不多看向芷玫一眼。
上一次两个人冷战还住在两个房间,除了在客厅碰到其实日子也好过,可现在同一个房间不说话,向芷玫觉得别扭的不行。
她又猜不透季艾璟到底哪里觉得不痛快,向芷玫不喜欢遇到事情什么都不说只一味冷淡的人,索性就自己该干嘛干嘛。
以前刷短视频怕影响季艾璟看书还戴耳机,这下耳机也不戴了。背景音一个比一个欢快,视频里的少年从身材到声音一个比一个声音撩人。
白衬衫湿身的,机车服半露胸膛的,青青草坪上回眸一笑的,向芷玫看的嘴都合不拢,还分享给胡伊晨,眼睛弯弯的,根本没注意到房间里越来越低的气压。
直到书被一下子放到床头的声音传来,向芷玫才注意到季艾璟背对着她似乎准备要睡了。
向芷玫努努嘴,打了个哈欠也有了些困意,关上手机准备睡觉。
等向芷玫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身旁的季艾璟还在黑夜中睁着眼睛,有种想把她掀起来弄醒的冲动。
这么多天过去了,季艾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可就是越来越生气。
看她没心没肺该做什么做什么完全不受影响生气,余光里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一脸小色迷的样子也生气。
季艾璟的情绪平时很稳定,几乎很少被什么影响,可最近真是被点了火药桶似的憋着。
周末顾渊要去酒吧喝酒,他答应了,可刚进去没有十分钟就想走。
年末正是热闹的时候,街上的人多,哪哪都热闹,人声鼎沸的让季艾璟觉得头疼,也巧了,顾渊一进来就跟一个姑娘对上了眼。
他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真丝衬衫,黑色的腰带勾勒的瘦腰窄臀,在姑娘眼里也是颇有姿色。
成年男女在这样的地方相遇,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顾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那什么,兄弟,哥们儿也该泄泄火了,憋着不利于养生,你知道的吧。”
楼上就能开房,顾渊又瞟了眼那姑娘扭来扭去蜜桃般的屁股,见季艾璟抬起手往外推了推,示意他赶紧滚,嘿了两声便朝着目标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季艾璟再抬头,只看见顾渊和女孩并肩出去的背影。
这种事上他是不理解顾渊的。
那样亲密的接触怎么能予以完全陌生的躯体,连亲吻都会觉得恶心,可顾渊这样乐此不疲的日子过了许多年了,他自己都数不清上过多少女孩的床榻,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顾渊的爱情都短暂,但生理的本能是长期有需求的,他不在这方面委屈自己。
季艾璟抿了口酒,周身散发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气让别人不敢轻易的过来搭讪,他想到了向芷玫。
震天响的音乐声并不能带来愉悦,他叫了个代驾出了酒吧。
进门时向芷玫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她一下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你喝酒了?”
面对醉鬼冷战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不然他吐到床上这事可是跟自己息息相关。
季艾璟摇了摇头,“只喝了一杯。”
向芷玫“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季艾璟却一眼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盒子,他走过去低头看,向芷玫随意的瞥了一眼,“之前给你买的新年礼物,今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