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软了身子,双手放在傅念秋的胸膛上,玩着他古风衣服上华丽的刺绣衣襟,把脸一点点朝他的脸贴过去。
“干嘛,撩我啊?有本事来睡我啊,不是说包我的吗?”
“哦,你不行,我忘记了哈哈哈哈。”
傅念秋的眼睛微微眯起。
孟姣的手指在他喉结上一点:“说话!”
傅念秋的眸色带上一丝阴狠,可这眼神却渐渐变成戏谑。
他靠近孟姣的鼻尖:“你想让大家都看到我的另一面,但你想好了么,真的要用自己做诱饵?”
孟姣:“……”
孟姣一秒怂。
刚刚是气愤上头,确实是想让在场的大家都看到他们的不对劲,想让他们知道傅念秋不但不是什么清纯禁欲的高岭之花,甚至荤素不忌,连同性也吃。
可现在被他这么一说,人一下子清醒了。
不能啊!这不是找死吗!如果真能放得开,一开始也不会被傅念秋挟持了啊!
孟姣想要放开傅念秋,却被他猛地揽住了腰身。
他站着,傅念秋坐着抱着他的腰,仰着下巴头看他,那双眸子黑潭一般。
手里的剧本现在正贴在他痒痒肉上,让他头皮发麻。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离他们几十米远的位置就有一堆人!
更别说这地方还到处都是摄像机!
孟姣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死命挣扎,然而傅念秋看着纤瘦,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控制得他动弹不得。
孟姣只得捏拳打他,他又匀出一只手来攥紧他的拳头,嘴角居然挂起了讥诮的笑容。
孟姣直呼神经病。
这个人胜负欲也太强了吧,用得着演这么吓人吗!他都给他当了一个月牛马了,就输给他一次怎么了!
孟姣梗着脖颈挣扎,双目死死瞪着他,愤怒却又不得不压着声音说:“放开我!”
傅念秋笑得随和。
“你大声一点,哼哼唧唧的我怕他们听不见。”
孟姣简直要哭了:“谁哼哼唧唧了!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傅念秋笑意敛去,忽然眼里涌起一丝向往,嘴角笑意也没了。
“孟姣,你看着我,想起什么来没?”
他一手绕到孟姣后面,大掌轻轻按着孟姣的后脑勺,逼着他低下头来,看进他黑沉沉的眼里。
“你不该忘记的。”
孟姣觉得他疯了。
“你妹!”
“神经病吧你,胡言乱语个什么劲!”
“傅念秋,你真以为我对你没办法?”
“你再这样,我也无所谓了,鱼死网破吧!”
“有本事把我衣服脱了,我们上演活春.宫!反正我确实巴不得他们看到你的真面目!”
傅念秋看着他,又看着他。
过了会儿,他放在孟姣腰上的手松了点儿,脑袋靠在椅背,忽然笑了。
那笑容仿佛自嘲,又仿佛在嘲笑孟姣的自不量力。
孟姣觉得他好奇怪,他却又坐直了身子,大手重新擒住了孟姣的腰。
傅念秋:“你信不信,哪怕你把我说成恶鬼,他们也只会说是你小人之心。”
孟姣实在接受不了自己轻轻松松就被他一次次禁锢,自尊心受到极大打击,也不挣扎了,梗着脖子不理他。
傅念秋又说:“你放心,不管后面我们会怎样,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只是你在这里的日子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
他的大拇指在孟姣腰线上按了一下:“现在至少我还能放任别人一次次地要你联系方式是不是?”
“孟姣,欲擒故纵好玩吗?”
孟姣尾椎骨一片酥麻,直接跳起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有病似的!”
“好好好,你不放过我是吧?我还不放过你呢!”
但没能成功跳脱,被傅念秋按着腰又重新按了回去。
椅子发出声响,臀部的移动和摩擦太过清晰,孟姣头皮又开始发麻。
艹啊!
双性恋好可怕,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一个同性!
不不不,这事最可恶的点在于,傅念秋这样可能只是想气气他,可自己却真的是喜欢男人的呀!
孟姣又气又懊恼又躁动,死死咬住下唇,忍住躁动,防止自己的身体出现不合时宜的变化。
好在疼痛感马上让他清醒许多。
分析利弊之后,他马上重新意识到,傅念秋说的都是对的,他现在还不能和他撕破脸。
他怕伤他爸妈的心。
孟浩和陈寄锦都是骄傲的人,他们的孩子没有资格猥琐龌龊。
孟姣知道计划失败,也不装了,干脆双臂抱起,以一种睥睨的姿态低头瞪着傅念秋。
“我们就这样一直坐到死好了。”
傅念秋启唇,倏然一笑,放开他,扶着他站好,又把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水。”
孟姣翻了个白眼,暗暗松了口气,把水递过去:“烫不死你!”
傅念秋把保温杯接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狭长的眼里泛着不明意味的光。
孟姣不情不愿过去给他把吸管处的帽子打开,冰霜冷艳地:“骗你的!”
“坏事做尽心虚了,连水都不敢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