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许饶有兴趣地看着景云。
“不过,已经有人保下你的姓命,真是有些可惜了呢。”
细细看来王如许相貌也是极不错的,长眉若柳,身如玉树。
就是他挥着扇子,那种玩味的目光欠欠的。
“你下的套太拙劣了,你不知道?哼”景云轻哼。
好啊,他设个套子将她耍着玩,这梁子我记住了。
“这位姑娘,斗了这么久,总要通下姓名吧,来日再见,岂不尴尬,哦~下次见,怕不是在牢狱吧,我想去监狱里看看姑娘,还不知应该叫谁呢,哼哼。”
王如许没理会景云,只看着梅青。
虽是打趣的语气,眼神却有要折磨她的狠厉。
“不才,奴家梅青,这牢狱不牢狱的,还得另说,你说是吗,王公子。”
梅青直盯着王如许。
“王公子真是好大的威势,震的奴家心慌,堂而皇之地就将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抢了去,却捞不着一句埋怨,公子真是好盘算,也是好好人缘,这我是万万比不得的。”
梅青最后一句拖着尾声,听的王如许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
“梅姑娘不知,糊涂的人好过日子吗?女子安安分分的在家相夫教子有什么不好的。”
王如许手一挥,那群黑衣人随机向她们靠近。
王如许看着严阵以待的景云,忽然想起那人的嘱托。
“景云姑娘,下头那些莽撞的把你掳来,说来也是我的失误,这些事本就与你没什么关系,若你同我回去,我可保你和你那朋友无虞。”
“王公子,我看着像是痴傻的吗?”
这么好骗?
“嗯?”
“公子以我为饵,是看着我与她们不同,才把我抓来,再留下我这朋友送给梅青,故意露出破绽将她们引出来再一网打尽,我说的可对,公子?”
景云笑看着王如许“既是这般,又何必多说。”
“姑娘倒是机智。”
“我劝姑娘还是收着点吧,一不小心被他们伤了碰了,我不好交差。”
然后低声对手下说道:“我要活的。”
听完他们的对话后,安无黑脸。
低声与景云说:“我不清楚。”
“这与你有何干?你可是我的宝贝瞎。”
“不过是他耍心思到我们头上了,把他往扁里揍,哼。”
“好。”
景云的一句宝贝瞎,很让安无受用。
梅青见此情形,便嘱咐下属把姑娘们们带走。
“青姐,那你怎么办。”
“我待会找你们会和,她们又没有还手之力,反而不方便。”
“我留下来帮青姐,让她们带走那些姑娘吧。”
她们来这解救姑娘,也带了批人来。
可不光王如许有,咱梅青也是有的。
“好。”
于是,一拨人趁乱将那群女子带走。
景云安无还有梅青二人则留下对付王如许他们。
其实,按照景云的武功拦下他们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景云不想杀人,所以往往过招只击对方的要害,让对方直不起身,才是景云的目的。
而安无不同,安无身上是带着些戾气的,虽是用萧,可景云知道,那里面是暗藏小刀的,所以招招见血,梅青二人也不遑多让,一个比一个果决。
几次交锋下来,王如许的人也不剩多少了,他却也不着急,就在那杵杵的站着,悠哉游哉地扇着小风扇。
景云看着气人,就打落黑衣人手中的剑,反手一抓,将剑一挥,直直的将王如许手中的扇子打飞。
战绩还是很可人的,王如许身边就剩下一个贴身的侍卫了。
“诶哟,王公子劳驾,请我们去牢狱里做客呀。”景云挑衅道。
王如许也不气。
“姑娘真是好武功,这剑法能使得如姑娘这般的王某还没见过。”
“欸,客气客气。”
景云不气他是不服输的,谁叫他算计到我头上了。
梅青将黑衣人身上的剑拔出来后突然有点站不住,只靠剑支撑着。
“你做了什么?”梅青冷脸。
“须知工于心计的人不会轻视自己的性命的。”
“可是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乏力?”
“你又放迷香?”景云怒瞪。
“可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对于你们这种女子,何来什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王如许不屑。
“何况,姑娘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没放什么迷香,这原本就是在林子里布好的,姑娘若不出来,又怎会中迷香,若是姑娘怪我未事先知会,小生这便给姑娘道声歉。”
说罢,微微拱手以示歉意,却也难掩他弯起的眉脚。
景云气急,可也控制不住绵软的身子,眼前一黑,便和安无双双倒下了。
‘好香,好舒服呀,感觉睡在了棉团里’。
景云舒舒服服的伸了伸懒腰,‘嗯?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景云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灰黄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景云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彰显不凡。
身上盖着一床线条流畅、细腻精细的锦被,古琴立在角落,清晰的菱花镜放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
此时景云就一个感受‘有钱人家!’
‘不过这是哪,她可没有有钱的朋友’
景云便穿鞋下床。
屋内的声音惊动了婢女。
“去,通知公子,姑娘醒了。”
随后,便有一窝蜂的婢女入室,伺候景云洗漱穿衣。
“欸欸,我可以自己来,欸~姑娘,欸欸~”
那些婢女一句话都不说,只非常熟练的帮景云梳妆打扮了一番。
其实景云长有很好的脸坯子,只不过平常不爱梳妆打扮,她的眉间平和,身材高挑,一袭黑发,眼神更是亮丽的似是能说出话来,一番梳妆打扮下来,竟品出些水灵秀气、明艳动人的味道。
“姑娘随我们来,我们公子正在等姑娘用饭。”
“公子?你们公子是哪位?”
婢女们也不回答,只是侧身请景云去用饭。
景云无奈,看到婢女这架势,只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算了,去了不就知道了。
景云一进门便看见一位男子坐在首席,手里拿着本书。
看清那男子一霎那,脑海里就迸出一些成语。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果然,有些人坐在那便就是一道景。
“景云姑娘。”
觉察到有人来,那男子随放下书本起身,拱手行礼。
“公子。”
景云还之以礼。
“日后,我唤景云姑娘阿云可好。”
男子耳间微红。
“嗯?”
怎么好好说话,耳红什么。
“随你。”
阿云挺好听的,瞎子都没这样叫过她。
嗯,就这样决定了,以后就让她这么叫我。
“阿云,我乃司徒家二公子,司徒信芳,阿云往后可唤我,信芳。”
司徒信芳牵起景云的手,满脸微笑的看着景云。
嗯哼?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他那模样真的好像偷吃了蜜一样,景云一脸疑惑。
“你拉着我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