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把手上编好的草席递给姜葁“这是给你做的露楚席,垫在身下。你闻到的香味是止血药的味道,你背筐里的木盒效果更好;地脚豆是不是没有和你说过背筐里有止血药?”
姜葁点头接过草席,还是没有显示信息。
线用力拍打了一下脚豆的土豆头,声音很清脆。
地脚豆摸着土豆头小声反驳“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背筐里有药,你们也没跟我说。”
线听完又打了打地脚豆清脆的土豆头“你就只记得诓她采有其它颜色的白悉花,药都能忘记说,纱羊打你打轻了!下次去悉花林前,我们会把我们知道的悉花林,还有悉花都讲给你听。这药是用悉花节以外时间采摘的整株纯白色的悉花、露楚花瓣、云草芯和我的花瓣制成的止血药。”
姜葁微翘的嘴角重新抿起。
“花瓣是我正常凋落的花瓣。要是在悉花林不小心受伤了,又用完了药,有采好的纯白色的悉花可以马上用,带有其它颜色的悉花不行。血的味道会引来悉虫,悉虫连塔内的大妖们都杀不死,被它沾上,只能舍去那块血肉,然后引来更多的悉虫,直到只余衣服。地脚豆没有和你说悉虫的样子?”
姜葁点了点头,又摇头。
线倒了三杯茶,递给姜葁和大栗“尝尝,露楚茶。”
线拿起画着粉色葵花的杯子,喝了口茶继续道“悉虫活在离悉花领地边缘最近的地下,像是一颗半地脚豆的头,纯黑色,很小的一只。悉虫不喜悉花的味道,伤口涂上悉花液短时间内不会吸引到悉虫,时间一长,悉虫抵挡不了血的诱惑,再多的悉花也阻挡不了悉虫,一旦有一只悉虫出现在悉花领地上,就会出现一群悉虫,从而唤醒一片悉花,然后你就会被吃掉。悉花从离开悉土时那一刻起就是一朵普通的花,悉虫离开悉花林会死亡。两者像是伴生又不像是半生。”
“单脚灯,说了多少次用你的头,用头,你的头是长在脚上?”
姜葁杯子里的茶被震得差点溢出。
大栗扶好药瓶“纱羊总说地脚豆和二栗声音大,他声音也不小。有一朵带细边就可以进入城里居住了,你可以保证你之后只采纯白色的悉花?”
姜葁心想:撒谎,一朵带细边的并不能保证稳进前100,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大栗正色道“悉花林一直按白悉花上有多少区域是其它颜色划花分范围的,纯白色的悉花林最边缘,有细边的在外围,三分之一的在中层,二分之一的在内层;传说中悉花林中心里全是各种纯色的悉花,没有妖进去过,我们也无从得知这个传说是真是假。”
大栗遮住半边脸接着说 “直到700年前,悉花城才知道原来悉花林是活的。那天我们所有妖目睹所有的悉花在朝我们这边移动;悉花城死伤过半。从这以后,我们日夜向花神祈祷,花神怜悯我们,我们诞生了采者,采者会在悉花节那年进入悉花林,采摘定好数的悉花。700年,悉花城也只确定有细边的白悉和纯白色的悉花的地方是边缘,悉花的移动没有任何规律,任何规律都没有。后来我们发现采者采其它颜色的白悉越多越容易遇到半边以上的悉花。所以,求你,以后只采纯白色的悉花!我们不能再失去采者了”
线接着大栗的话继续说“因为这件事,有许多妖离开悉花城,后面又回来。每一个地方都一样,每个村外,每座城外都有一片悉花林。还不如死在家里。后来大妖们在每个地方都修建了墙,又修了塔,定下花悉节前100名可以进入城内塔里的规矩,以前花悉节只是我们为花神庆祝的节日。现在是我们这些城外的妖为了生存。”
大栗摸向自己空的眼睛说“在我们家第二次没有妖被选为采者的,我们瞒着纱羊荔乘他们,和同样没有采者的其它妖一起偷偷进了悉花林,我失去我的一只眼睛,我的术也在渐渐消散,要不是因为我们,纱羊和荔乘也不会”
大栗还没有说完,瞬见移动到姜葁身后。
“我是让你教她悉花的知识,怎么又说起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真可惜,让你逃过去了,都去洗澡。你跟着单脚灯去睡觉,要是想听以前的事,明天早上和一起我去采露楚草,我和你说,别听他们瞎说。”纱羊捡起没有打到大栗的鞭子,嘱咐姜葁早些休息。
姜葁点头,拿起露楚席跟着地脚灯回到木屋。床已经铺好,那么小尺寸的床一看就是她睡的。
荔乘看起来很开心,嘴角一直没有下去过“回来的刚好,我们都洗好了,你去吧。”
姜葁点头铺上露楚席,从空间格里拿出一袋东西去梳洗。姜葁擦干头发,从浴室走出,单脚灯的光亮随着姜葁的脚步声逐渐减弱。
“原来还可以这样控制亮度”姜葁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冥想前还在想着单脚灯。
一夜平静,有风拂过。
姜葁听着微微呼吸声离去,才松开在被子里紧握尺意的手,默数100个数才睁眼,房间里3个妖都不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姜葁洗漱完整理好床铺。
二栗转头看见姜葁“快来吃早饭,早饭自己打”说完带着后面飘在空中的石碗石筷走进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