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声音中透露着一丝难以理解：“因为沙弗莱也需要票。”

小杰开动脑筋：“这样才算平等吧，毕竟沙弗莱很聪明。”

……

特洛伊一边和奇犽小杰闲聊，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棕色的影子，于是她停下脚步。

“到了。”

自从想好给奇犽送什么东西她便目标明确地朝这边走来。

早在路上就知道特洛伊要送他礼物的奇犽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走进来。

特洛伊随手从货架上拿起一个东西展示给奇犽：“怎么样，喜欢吗？”

奇犽：“……”

真的，他就不该对特洛伊抱有期待，看到店的时候他就该反应过来的。

特洛伊催促：“说句话呀，我精心挑选的。”

小杰思索片刻想出个评价：“很有创意。”

奇犽皮笑肉不笑：“你也知道自己太缺德了啊？”

特洛伊理直气壮的摇头，沙弗莱把已经去付完款打包好的木鱼一把塞到奇犽怀里：“不是，这是送给你的。”

奇犽立刻就想拒绝，话还没说出口就骤然看到了特洛伊垂下的眉睫，仿佛被无形地事物堵住了咽喉，四周都安静下来，他放轻呼吸，莫名地就没有出声。

特洛伊生得一副好皮囊，肤色白得像携风而行的流云，柔软的黑色头发乖顺地垂落在耳旁，低垂着眉眼的时候冰蓝色的眼睛就像孩童时期珍藏的玻璃珠，剔透，易碎，捧在手心里时由衷地欢喜，总是不忍看着它落在尘埃里。

“我做了一个梦。”她轻声道来。

“我梦见你死后我去给你扫墓，不远处有一株枯死的老树，四周空空荡荡的，墓碑前只放了几个苹果和快要枯萎的花，满是灰尘。”

“没人来看你，连鸟的欺负你，啄走所剩不多的水果。”

“好可怜。”

“所以我想，”

奇犽不自觉抓紧的手中的木鱼，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他清楚地看见视线中那人抬眼的每个细节，认真地看向他。

“你以后多敲敲木鱼帮我积德，我才不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奇犽：“……”

奇犽怒极反笑：“你这不是知道自己很缺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