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很脏】

环境描写，心理描写，事情经过，好像……确实都有了。

特洛伊合上书，决定放弃这个话题:“对了，我大哥知道了你的事。”

话音刚落，阿萝的身体明显一抖，脸色骤然苍白了许多。

特洛伊挑眉:“你们认识？”

阿萝抱着脑袋，皱眉:“不，不认识。但是更害怕……”

特洛伊站起身，推开门──没人。打开窗，向外探头──没人。然后坐回凳子上，才缓缓开口:“这也是直觉？”

阿萝沉默片刻，然后点点头。

特洛伊没有说话。

虽然伊尔迷的确很可怕而且脑回路极其诡异时不时间歇性发病还有薛定谔的记仇属性……但是，他是分对象的。

也就是说，如果只是单纯的陌生人，或雇佣关系的话，你是见识不到伊尔迷的那些面目的。他只是个冷漠的，不近人情的杀手而已。

虽然这也很恐怖就对了。

但是阿萝并不知道特洛伊的职业，也不知道伊尔迷的职业。那这是为什么？

小姑娘指尖轻轻敲响桌子，把阿萝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如果没见过，你为什么要怕他？你的直觉告诉了你什么？”

阿萝扭头，看向特洛伊，眼泪骤然从眼眶中流出。

特洛伊:……哇哦。

哭了？这就哭了？伊尔迷这么吓人的吗？

特洛伊打量着阿萝。

这个孩子无视特洛伊探究的目光，试探性地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颈间，小声说:“……钉子，好痛。”

特洛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她。

啊，真神奇啊。

这已经完全不是直觉可以知道的范围了。如果阿萝没有说谎的话……

如果……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魔法的话……

特洛伊轻拍女孩的背:“阿萝你晚上会做梦吗？醒了后还记得吗？”

预知梦，很常见的传闻。

阿萝摇头。

特洛伊回想起看到信的那一刻诡异的熟悉感。

那么，可能是更离谱，更难以置信的真相……亦或稀疏平常。

特洛伊松开阿萝，轻声说:“虽然你没有做交易的记忆……”

在遇到危险后突然出现的直觉，对遇到事情莫名的印象，原本不该知道的事情，没有根源的恐惧。

无数称不上是证据的东西指向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但是有没有可能，你其实已经重来过一遍，你已经做过交易，而现在其实是二周目……亦或是很多？”

特洛伊顺着一切呈现在眼前的线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