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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书院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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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姑娘”沈玉堂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实在觉得理亏,说多无用,祁钰冷冷撇嘴。

“明哲保身很重要,可当狗万万是会被后世耻笑,但愿瞻儿不要再捡到人骨”祁钰重重拍了拍沈玉堂的手臂。

沈玉堂脸上愁颜乍融,还想说些挽留的道别话时,又见祁钰越他而过,同那十五人笑脸抱拳。

“祁姑娘,这书很好,是姑娘所作么?”

是那晚坐在她对面那个爱看书的人,祁钰笑了笑。

“并非,我所给之书皆乃家师孤本,还请妥善保管”

男人显然起了兴趣:“我名卫辙,敢问家师是何方尊人?”

祁钰尴了个尬,信口胡邹的要怎么编下去,只见她出口成谎:

“祀沅山济善道人”

就连山名都是她胡诌的。

离别之后是一长段崎岖山路,数人并不从卫江上漂北,而是穿山而过。

回京时已是二十天后,曾经的状元府已荒草萋萋,孙老头在一年前就被她接去了沄州,如今十几人已在浮梁县安家落户,她并不希望跟着她再回那步步惊心的皇都。

杂草成堆的旧院没什么好看的,祁钰又从院墙翻了出去。

东宫很大,她的寝宫更是奢华,过几日是她与谢长则的成婚大礼,太子纳太子妃是举国大事,她更是被要求要去后宫和各个嫔妃们打个照面。

但祁钰在想的却是,如何才能很自然地金蝉脱壳死遁。

要杀皇帝轻而易举,只是任谢长则引导变法简直荒谬,这场仗是一定要打的。

这天午后,祁钰闲来无聊,又是灼阳,她不能修炼,便用碎布条和铜钱做了个毽子踢来玩。

东宫的偏院有一荷花池,池旁有一凉亭,亭后是一块比较空旷的区域。

祁钰脱下了厚重华丽的金黑色外袍,先是坐在凉亭里踢,又觉不过瘾,跳去亭后空地上踢,她踢得很高,两脚交替着踢,侍女被她远远叫停到偏院以外了,遂这里没有其他人,只她一人,在谢长则身边的窒息感顿时烟消云散,连侍女喊了她两遍都没有听到。

“太子妃”

祁钰停下脚上的动作扭头看过去。

又是谢长则,简直阴魂不散,祁钰笑容顿时消失。

“什么事?”语气有些不好,侍女甚是惊诧,谢长则挥了挥手,侍女一一退下。

祁钰扔下毽子,身手矫健地从长座外翻进亭里,倒了一杯茶。

谢长则着一身黑紫色锦袍,衣冠整肃愈发衬得他威严难近,他举止雍容地坐在祁钰对面,全不似在浮梁县时得闲散适暇。

“一会随我入宫面见父皇,有个家宴”

谢长则正襟危坐,形容端正,彬彬肃然,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不对好像那日枪被他发现的时候也是这样,太正经了她还有些不习惯,盯着谢长则打量了半晌。

谢长则竖了竖眉:“入宫后万不能再行动轻浮了”

“你这样端着不累吗?”祁钰轻笑。

“皇宫是讲礼仪的地方,行有不德,无端落罪”

“也是礼教枷锁最多的地方,屎上雕花罢了,不过是迎合皇帝变态的审美”

面子上礼义盛教,背后是男盗女娼,后宫三千佳丽,不就是,妥妥一窑子,祁钰太熟悉这些了,毕竟几千年来都是这样,抢皇位,睡女人,坐金銮,还要费尽心思美化,制定一系列繁琐的教条给茅房装饰,还给它们总结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国学。

“太子妃不可口出粗语”谢长则皱眉。

“粗语?”祁钰冷笑:“殿下怕还不知道什么叫粗语吧”

祁钰冷嗤:“殿下巫山云雨时竟不口出粗语吗?”

曾观过一高官的活春宫,真是精彩,衣冠禽兽,人前说人话,人后说畜牲话,活两面人,说两面话,做两面事。

谢长则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跟她说话总是能被噎。

“我未行过云雨”谢长则脸红透到耳根。

倒是祁钰惊了一惊,大龄处男?这一世没行过,前一世还没过吗?真装,祁钰撇撇嘴。

实则是谢长则觉得脏,也觉前世最后的自己脏。

“你先沐浴焚香一番,我已差人挑好了衣服”

谢长则端起空茶盏想要跃过这尴尬的气氛。

祁钰挑眉懒懒地道:“好”

起身正准备出院时,只听谢长则又道:“就在偏殿即可,偏殿有汤池”

祁钰折回,谢长则只给她一个端直的背影,正想问什么时,却突然忘了,罢了,不重要。

偏殿热气氤氲,池里是温热的泉水,就是不知这泉从哪里来,祁钰伸手摸了摸,触手不烫,正适好,不余多思,她微有些笨拙地解一条条繁琐的束带,好久才解开所有衣裳,她一把脱下,抬脚便进了汤池,这汤池是着实舒服,泡得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难怪那群蛀虫为了个位子挣得你死我活的,根本就是脱离民间太久,唯一能问出的话就是:“何不食肉糜?”

又甚或做出锦缎裹树这样滑稽的事,一个王朝要是到了这个地步,那便是末日临头,谁要是给它续命,那谁也就是剥削两脚羊的千古罪人,那这几千年的千古罪人可就多了。

想着想着祁钰真得睡着了,直到听到一阵子沉稳的脚步声。

“抱着她”黑雾在谢长则脑袋旁飘左飘右。

池岸上搭着一条雪白如藕的细臂,谢长则的眼圈微红,攥紧手里华丽的锦袍,闭眼深吸一口气,抬手挥开了黑雾,径直走向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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