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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水落石出,十面埋伏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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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知堂在一片竹园里,祁钰曾来过这里,一片青藤长板道曲径通幽,道末便是一二层阁楼,未等她在长道上踏出第二步,周围漆黑的画面骤然一转,长板道倏忽陷下去,姬尚赫竟在此地布置了蜃境,一种类似于机关术叠加幻术的法术,祁钰心想姬尚赫的修为怕是不低…

祁钰落在一处烛火幽暗四处封闭的地下石室里,眼前的一幕场景简直让她惊呆了,她目光扫过石室里盘腿而坐数不清的长相一模一样的姬尚赫,他们皆闭着眼,身上的袍子有黑有白,非常有规则地排列成一阴阳八卦阵。

“擎锁迷魂阵!”祁钰惊道,坐于阴鱼阳眼白衫的姬尚赫突然睁眼,双目血红血红的,不见一分正常人的眼瞳,看上去极是可怖,昏暗的环境中,若非姬尚赫原本极具辨识度俊美的轮廓,祁钰都险些认不出他了。

“你来了”

“老大,你”祁钰近至姬尚赫边上。

“你用你自己做了阵眼!”祁钰满眼的不可置信,她揪心地望着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的姬尚赫:“此阵若破,老大,你会死的!”

“不能停!她不能发现你”姬尚赫赤红的眼瞳和祁钰相视,抬手欲要抚摸祁钰的脸。

被她猛然躲过:“她又是谁?”

姬尚赫温柔笑了声:“你能来,想必已经记起了”

祁钰警惕地看他。

“黎婳!”

姬尚赫眼神似波动了一下,赤红的红瞳凝视着她,笑得很无奈。

“你原谅我吗?”

祁钰眉睫跳动,望着那如能摄魂的红瞳,像被吸住了目光怎么也移不开,祁钰露出惊恐的神色,眼球顿时布满血丝,两行泪溢满流出,胸中是波涛汹涌的窒息感。

祁钰目眦欲裂,瘫坐在地。

“老大,你!”祁钰咬着牙,像与那红瞳对视相吸,被控着,眼球根本转动不了一点。

姬尚赫凝眸苦笑一声:“你不会原谅我”

不多时,祁钰沾血的泪丝流落至衣襟,红漆一样的眼瞳凝视着她,她从那漩涡搅动着的红漆里看到了一段痛苦的回忆。

三百年前,一身青袍道人装束的她被围攻至断望崖,悲痛欲绝,她跳了下去,摔了个粉碎,尸骨无形,崖底她的尸体被风雪摧残怪石损毁,被老鹰啃食,被野兽撕咬,最后只留一根残骨长在悬崖峭壁上融入山壁久经风霜三百年化成一株雪灵芝,一日一个灰布短衣的男人去崖底打猎,正好看到了这株品貌不凡的雪灵芝,男人摘下了它,拿回家煮成药膳,可并不香甜,男人将它给了妻子,道:“喝下它,没准能生个男娃”

妻子兴兴地忍着苦涩一口喝光,十月怀胎后妊娠,竟见生下一个女娃子,接下来就是她跌宕起伏凄惨受虐的童年。

十四岁那年一个白衣出尘的好似仙人的人带走了她,和京都贵族就读在一个书院,四年后她连着冲刺院试乡试会试直到考中进士被封了官,成为六品督察,前往浙宁赈灾,路上去无人之地解手后被突然从背后迷晕,再睁眼她被铁链栓在一间黑洞洞的密室,四处都是刑具,很像某个监牢。

她在那里被饿了三日,奄奄一息挂在刑架上,一日入夜,她只能透过天窗外的月色和密室里淡淡燃着的烛火看到逐渐近前的来人,那竟是和她相貌一模一样的女人,身着一身红得似火一样的襦裙,艳丽得又不像她。

“祁钰”女人目光凌厉如刀,声音却无辜纯净。

“你想取代我?”女人笑得萋丽,葱白的手指拂过一个个五花八门形状各异的刑具,发出类似乐器的声响,听得她毛骨悚然。

“你是谁?你我无仇,囚我何意?”她愤怒地质问。

女人火烈的眼神刀一样地瞥向她。

“异世而来的你有何资格与我成仇,祁钰,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狠毒地目光似能贯穿她的灵魂,共鸣共振,她们有着一样的灵魂,一样的躯壳,可心脏上猛然扎进去的一刀叫她十分清楚,这绝不是她,她疼得咬紧牙关全身抽搐不止。

她邪冷勾起嘴角,颤抖地道:“姐姐,女帝姐姐,昱国的女王,你的夫君,盛烨呢?”

女人闻言似有一瞬讶然,接着尖声狂笑:“祁钰,祁钰,祁钰,这名字多好听呐,可本尊叫黎婳”

胸口的血洞汩汩流血,女人眼神闪动,突兀拔出匕首,祁钰痛地一声惨叫。

女人背过身去:“盛烨,谢长渊,他是我的”

“你要对他做什么!”祁钰忍着剧痛。

“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女人利刃一样的眼神扫向她,形容疯癫,祁钰揪心,瞪大眼难以相信这是这个位面里的她。

“姬尚赫呢?老大呢?”声音渐渐虚弱,她又快要死了。

女人又苦又笑,表情不定:“祁钰,安心去吧,你的人生我来演绎”

女人从密室里离开,她血流成川,失血而亡。

再次醒来已是晴天大好,天窗外正好是刺眼的太阳,心口处的血结成焦痂,仍有隐痛。

奇怪她不会饿死,一直停留在饿得奄奄一息地状态,双脚钉在木板上周围长满了杂草,时间太久,她记不清,起初无聊数着日复一日日落月升,时间久了她连同前面数到的都忘了。

直到那女人一袭红衣怒容而现,用着刀柄虚虚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疲惫不堪,长达数年的饥腹感已叫她忘却了什么是食物,什么是吃饭。

她只能用微微合动的下巴证明她仍是活着的。

“阿烨他不喜欢我,他怎么能不喜欢我了呢?他如何能不喜欢我!”女人说得极度伤感。

“你说他是不是移情别人了?祁钰”女人捏起她僵硬的下巴,那里沾满泥土灰尘,却没有苍蝇,她折刀一样的行动如同生锈了的木偶,她觉得她好像与身后的木桩融为一体变成了一棵木头。

女人竟是没有嫌弃,盯着她半眯着的像是粘在眼球上的沉重眼皮。

“他与我夫妻百年,怎么能,怎么能移情别人,怎么能够腻烦厌倦我?”

“祁钰!男人都是这样对不对,都是这样得冷血无情对不对,他背叛了我!”女人落泪,楚楚凄然。

祁钰却怒:“他没有,他不会!”祁钰的声音像机器,很慢很慢,但却不难听出她很生气。

“可他不娶我,说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为什么?”女人哀怨情浓,似在朝祁钰控诉。

“你说慌!”她曾与盛烨,也是当朝三皇子同窗数载,在上一个位面他们也是千载夫妻,千载!

可她说的是百年,在她成为鸿蒙神的时候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的现在早已是千岁,怎么可能是百年,更何况她此时不是应该去了现代找写书人齐斟么?

“盛烨他怎么了?”祁钰下巴挣开木质刻板,说得比刚才更快了一些。

“他去哪儿了?你把他怎样了?”她问的是这个位面的盛烨,而女人似能与她心灵共鸣,含泪苦笑。

“他死了”

她死板僵硬的心脏狠狠一震,张口竟是悲恸至极到说不出一个字,她不会说谎,因为她能感受到女人同样是悲戚欲绝。

须臾,女人转而狞笑着看她狼狈滑稽得痛苦:“祁钰,我要谢谢你给我带来了阿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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